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过。
除了应费迪安慰她,给过她温暖。要不然那压抑如遁入黑暗的三年里,她都不知道怎么渡过。
所有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她全部都深刻的记着,不敢遗忘,也不能遗忘。
如今,他们的嘴脸再一次出现。
而当年,陆严岐的拒绝,再次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沦落为所有人的笑话。
虞慈只想赶快离开,周围这些人于她全都是妖魔鬼怪,她想从这座嗜血的城里逃出去,可他们不让她走,他们都等着看好戏。
怎么舍得轻易放过她。
这一刻,那种无助的感觉,一如当年,她被关在教室外面,看着里面的人全都看着她,笑着的样子,全都冲了过来,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窒息的,绝望的,没有人会出手救她。
后来是应费迪踹了一脚笑的最欢的那个男生的桌子,帮她把门打开了。
上课铃声响了,班主任怒气冲冲地质问她,为什么上课迟到,为什么不提前做好课前准备?
那些罪魁祸首们嬉笑着开着她的玩笑,说:“老师,这样的人,你还管她干嘛啊,学习都不要学的。”
她终于忍不住了,扑在课桌上“哇”的一声哭出来,班主任却在上面淡淡的,只说了一句:“为什么他们只欺负你一个,你自己反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