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派人着手调查了。”冷华庭表情淡淡的,却是抢先替锦娘回道。
太子听得一怔,苦笑着看着冷华庭,一脸委屈地说道:“小庭啊,你太子哥哥我可是昏迷了才清醒过来呢,你也不心疼心疼么?
冷华庭听得一脸的黑线,妖艳的凤目向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臣自是知道殿受了伤的,只是,此番事故,西凉太过大胆,臣想,当日若只有几十个贼人是很难将江南大营的人马炸开一条口子的,而且,臣那院子至少也有几十亩的地,竟然能用炸药夷为平地,得有多少炸药才行?那炸药究竟是大锦朝内的,还是自境外搬运而来?若是境内的,那提供炸药的人也一定是叛国贼,而且,此人在大锦的权势必然不小,得尽快揪出来才是,若自境外挽运来的,那么,贼人又是如何入境,边境关卡中就无人能查出来么?必然也是里应外合的了。”
一番话让太子陷入了沉思,冷华庭分析得有理有据,太子先前也查出了一此眉目,但也只知道是西凉最大的间谍组织,‘苍狼’潜入了大锦,而且,不惜血本想要炸死自己和锦娘,江华乃大锦重镇,因着基地的缘故而有重兵把守着,除了有江南大营的人马,州府所辖也比其他府的人马要多了几倍,为的就是维持基地的正常运作,而那些日子,江南大营的人马大都调至了别院外守着,贼人就算有内奸带着,没有几百人也难以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那样多人行迹可疑的人进了江华境内,而江华府竟是一点讯息也未发出,可见,江华府内,必定有问题。
太子心里有了计较,但面上却是平静得很,他看了一眼冷华庭放在膝上的双手,眼神微黯,暗忖,这世上,小庭对锦娘的痴情,怕是无人能比了,怪不得锦娘对他也是如此的死心踏地,他们之间任谁也难插得进足去吧,旁人……只有羡墓的份啊。
“小庭,你也受伤了,此事我也知道不能拖,但是,我身边的随护那天便死得只剩一个了,手下暗卫倒有不少,你先别着急,将白晟羽招回,着他与冷逊二人暗中调查江华府,务求一击得中。”太子脸色严峻,神色郑重。
只有此时,锦娘才能感觉得到太子与平素的不同,威严中,带着凛然冷冽的气势,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令人不得臣服气场。
“白大人此时正在临江府招兵,一时半伙也回不来,不过,臣倒正想将那新兵全部召回,加紧训练,务求以最快的速度训练出一支精兵出来。”冷华庭冷静地回道。
太子沉吟了一会才道:“小庭,你是不是有了怀疑的目标?”
“您不觉得奇怪吗?臣那二叔,在大锦不过官居四品,就算能偷了大锦的机密去西凉卖,也没本事和资格调得动苍狼吧,听说,那可是西凉南院大王一手创建的,那可是他手中的一件法宝啊,就此折刹在了大锦,而且,几乎是无功而返,我那二叔又拿什么去给南院大王交待?他在西凉又如何在混得下去?冷华庭思索再三,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是说……”太子也觉得疑点很大,这事,的确说不过去,一路上,冷二为了掳杀孙锦娘和小庭,已经折刹了不少西凉人马,甚至还被江南总督端掉了好几个老据点,但,他们仍是不知疲倦,越挫越勇,一次一次地阴谋,层出不穷却一次一次的失败了,西凉就算是再信任冷二,也不可能大方到将自己看家的法宝都拿来给冷二任意折腾吧。
“臣什么也没说,臣只是疑虑而已。”冷华庭淡淡地说道。
“殿下,臣妇昨日能找到那条暗道,并及时救下您,可绝不是偶然,而是事有人通知了臣妇,说有人正要在院里投放炸药。”锦娘见太子与冷华庭二人的谈话有点僵,便福了一福,正色地说道。
“哦,那示警之人何在?”太子也有些意外,锦娘的话,他是最信的,忙让锦娘将人带进来。
双儿被宫娥领进了来,跪在太子面前,将那日自己所见悉数禀报了太子,锦娘又将自己与那前任大总管之间的嫌隙一并说明,太子听得大怒,一拍床沿,就要自床上起来,却是扯到了伤口,痛得眉头紧蹙,呲牙裂嘴。
“华堂如此大胆么?”太子不可置信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