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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女尊) 思简若繁 2208 字 2022-08-28

现在还泡在那个小狐狸精的窝子里头过干瘾呐!”

舒落宇的眼睛略微眯了眯,一把抽出扇子,她身边的看门人脚下一个踉跄,下意识摸摸脖子,暗自道,这个女人估计是个杀人杀惯了的主,这扇子拔的像拔了刀,樊家坐了天下,少不了也是个兵权在握的大人物,这人的命啊,摇摇头,看了看舒落宇笑眯眯的脸,倍加殷勤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层层的纱帘,最外面是雪白如同梨花,渐渐的染上丝丝淡粉,犹如盛开桃花,最后红如杜鹃,一路掀开,刺激着人的视觉,口干舌燥,门房在梨花白的纱帘前止步,舒落宇和言墨自己掀开层层轻纱走了进去,房间很大,十分大,几十层纱帘贯通东西,飘飘当当,一路走来,到好像从出生的纯白进入红尘的凄迷,最后一层,已经隐隐能看见两个男子纤长的身形,连同亦肃的挣扎反抗着的被堵住嘴的闷哼,呻吟和惊叫,犹在耳畔身侧。

这一路飘渺,言墨的定力告罄,额头上闪出些汗光,脸色绯红,终于诺诺的站在一旁死活不再向前了,舒落宇叹了口气,伸手拂开纱帘,走了进去。

雕着合欢图样的楠木床阻断了房间的尽头,开了个半月形的床口,被一层薄如蝉翼,闪着荧光,有如薄雾一般的丝织品阻断住,里面的人体若隐若现。

那是一种十分恶心的肉粉色,舒落宇不适的皱了皱眉。

几乎透明的丝织品被人匆忙之间带得有些褶皱,一半好好的留在床上,一般垂在地上,两幅之间开了个细细的缝,一缕闪着光的黑发从那缝隙里流泻出来,无力的一颤一颤。

亦肃呻吟的声音带着愤怒,染着哭腔,听起来有些揪心,他跪在床上,双臂被高高的吊在床顶,一个同样□着身体的男人坐在床上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不知道在他身前做些什么动作,亦肃在他身上起伏扭动,徒劳的挣扎。

像一只被困住了的小兽。

舒落宇站在床前,没有任何举动,扭头看着桌角的一片阳光,这朵阳光照亮了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并蒂莲,那双生的莲花妖娆妩媚,望之令人遐想万千,然而,舒落宇如今想的却是她当年盯着越湛漆黑的眼睛,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一生一世。舒落宇抬起手指摸摸自己的嘴唇,这嘴唇如何翕动她都记忆犹新,而如今,只要她向前一步,这句誓言,必将烟消云散,后退一步,后退一步,她做得到么?

那男人一低头,亦肃猛地一挣,沉重的大床几乎抖颤都起来,亦肃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嘶吼,舒落宇猛地扭过头来,折扇一过,恶心的肉粉色轻纱飘落,电光石火之间,咬住亦肃肩头,满口鲜血的樊秋已经滚落在大的惊人的床最里面。

缚住亦肃双手的红绸被割断,亦肃无力的双手垂落下来跪在床上瞪大了眼睛,舒落宇一时之间觉得,他湿润的睫毛好长,眨一眨,心便随着跳一跳。

大抽一口气,舒落宇稳住心神,扭过头,脱下身上的银纹刻丝白锻外套,就向亦肃身上裹去,冰凉的手指触到滚烫的粉色肌肤,亦肃猛的一颤,,黑发黏在桃花一样的脸颊上,那湿漉漉的脸颊愈加红艳,水光潋滟的眼睛惊恐茫然屈辱委屈,一时之间混乱得凄迷,贝齿咬住朱唇,亦肃浑身蒸出热汗,舒落宇掏出手帕擦干他肩头齿痕上的鲜血,合拢他胸前的衣襟,看见他身下被樊秋蹂躏的抬头的下身,细长的眼睛默默的对上了泛着水光的桃花眼。

手臂一用力,将亦肃抱进怀里,靠着床头,握住炙热颤抖的□,慢慢的揉搓,亦肃哼了一声,低下头,汗湿的黑发层层从肩上滑落,遮住艳若云霞的脸颊,胭脂红色的眼角,璀璨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舒落宇手上。

遗憾的是,身体不说谎,很快就兴奋着释放了,舒落宇扯住纱帘擦了擦手,拢了拢亦肃的头发,将衣服给他穿好,然后看了看双目紧闭嘴唇微张的亦肃,伸手摘掉了勒住他口的红绸。

回身撤落两幅薄纱将他严严裹起来

“我现在抱不动你,你能走么?小夫郎?”

亦肃猛地一震,居然抑制不住的哭起来。

舒落宇无法,只好扬声

“言墨,去找套男人的衣服,不,找套衣服,算了,你直接去大门口看看独孤墨玉来了没?来了让他进来一趟”

樊府被铁弓手围了个严实,想要困兽犹斗的人最后才明白小少爷也在别人手里,进来的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不是自家人。不过,晚了。

事实证明,死人也是要提防的。

樊府就地看押,独孤墨玉背着亦肃上了马车,舒落宇跳上去,把死不肯张开眼睛的亦肃抱在怀里,感觉着车轮在石板路上颠簸震荡。

这个世界总是不如人意,比方说,她想自私自利,结果却成了个大公无私,比方说她只想娶个平凡男子,结果却和秦青分道扬镳,比方说,她想庸庸碌碌,结果却名声震天,比方说,她要只和一个人一生一世,如今怀里却抱上了另外一个需要真心对待的人。

闭上眼,五味陈杂,也许,人生的路总是与预想的有很大偏差,而自己,也终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样的聪明决绝。

她不了解这个世界,她也不了解自己,于是,她慢慢的觉得自己的命运是一团茫然。

亲爱之择

御书房内,四人半人齐坐,皇上身板笔直的坐在龙椅上,面目凝重。

皇太女歪着身子靠在柔软的锦绣端垫上,敛着眼,蹙着眉,轻轻的咳,越湛留下的江湖第一圣手古春兰固然好医术,然而,这次依旧折了皇太女一半的功力,那药缠绵入骨,虽然不致死,却是极难拔除,按着古春兰的说法,只是折了一半的功力,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舒落雪坐在一边亮晶晶的眼睛略微眯着,视线穿过半开的窗看着外面树上缀着的胖大石榴。

舒落宇少见的和皇上一样挺直腰板,坐的十分整肃,细长的眼睛深不见底。

还有那半个,便是舒天赐,正躺在皇太女的怀里,睡得香。

御书房的气流在舒落宇和皇上之间往来对峙,半晌,皇上切入了一个话题

“怎么?打算要了亦肃?”

这个话题很艺术,舒落宇笑笑,来者不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