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验台前坐一会儿,没有思路突破——啊,听说宠物可以减压增进灵感。想摸一下猫咪,就摸一下。
记录记录数据——咦,紫牙乌是不是该剪指甲了?或许还应该给它的伙食加一点肝脏和牛磺酸什么的。
就算什么理由都没有……寒冷的冬日,也很想抱着猫听它呼噜呼噜啊。
隔壁工作室的主人整日早出晚归,怕冷的紫牙乌最初望穿秋水,后来终于贪图乔伊怀里的温度,勉强摆出了一副接受伺候的大爷模样,任她揉圆搓扁。
但在被撸掉一身毛,还被剪了指甲洗了澡之后,紫牙乌终于开始喵呜喵呜地龇牙咧嘴,很快就被安东尼奥看见了。
第二天,他便拿着几本实验集进了她的实验室:“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钨丝?炭丝是可以的。”
他把册子摊开在她的桌上,然后不动声色地从她怀里薅走了猫——紫牙乌使劲一蹬腿,非常配合地窝进了他的怀里,满足地眯起了眼开始呼噜。
乔伊撇撇嘴:臭猫。臭男人。
安东尼奥脸上毫无异样,仿佛真的只是抱走猫好让乔伊专心看书:“这是亨利·戈培尔的实验记录,炭化的竹丝放在真空玻璃瓶中,可以通电发光,最高可以维持四百小时。”
乔伊正用胳膊肘支着桌子,惊讶地歪头看他:“你不是在改建我的房子吗,还有空研究这个?”
“建筑是一门综合的艺术。”安东尼奥耸耸肩,怀里的黑猫也被带得颠了颠,“需要大量广泛的阅读来支撑。顺便就看了。”
行吧。听起来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