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动了动,上面传来细腻的触感。楚汐的睡相极差,就爱抱着枕头睡,如今就差挂在他身上。
这是把当成枕头了?
他一手按着头,昨日喝的大醉,实在是想不起发生了何事。
裴书珩等醒来时那股子困意褪下,这才睁眼。入目的是女子乌黑的发丝,他顿了顿,伸手拨开,女子艳如海棠的脸这才印在他眼底。
女子瓷白的脸上寻不出瑕疵,樱唇不曾摸口脂,却依旧娇艳欲滴。
裴书珩微微低头,轻轻一触。唇畔相贴,便又离开。
外头天色还未大亮,楚汐未被鸡鸣声惊扰,也算是好本事。
女子睡的依旧香甜。
无须上早朝,他又不舒服的紧,即便外头吵的很,他也缓缓合上眼,闭目养神。
……
除却楚汐,所有人都醒了。
阿肆昨日经过刺激,一大早就开始劈柴。老宅就一个院子,他也只能在院内和柴火做着抗争。
因着鸡鸣,盖过了劈柴声,他也没什么顾忌。
落儿见主子屋内没有动静,环着手看了阿肆好半响,终于忍不住好心提醒:“拂冬昨日弄的柴火已然够烧,再者主子今日便走,你砍了也是白砍。”
她这话刚落,拂冬意味不明冷笑一声。
阿肆:!!!拂冬又小瞧他!
“你别拦我,我爱劈柴!”
有病!
落儿上下打量他一番。转身去厨房看云坠煮饭。
拂冬则是继续照看裴幼眠。
裴幼眠正歪着头,一早她就跟着拂冬出门溜了一圈回来。
她跑去阿婆家,想去偷偷瞧一眼阿婆,怀里还抱着几块给阿婆带的肉干。
小姑娘在阿婆门前转了许久,却是不敢进去,实在是阿婆的媳妇太凶,曾多次把她轰出来:“小傻子,你又来我家蹭吃蹭喝?门都没有。”
裴幼眠扒着门,就想看看那凶女人在不在。
你说巧不巧,和屋内抱着换洗衣裳的女人视线撞在一起,裴幼眠吓得撒腿就要跑。
“哎呦,这不是幼眠丫头?您进来坐啊,站在门外可别站疼了腿。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来来来,嫂子方才做了饼子,香的紧,您若不嫌弃,给嫂子一个面子吃上一口可好?”
小媳妇温柔的样子,裴幼眠觉着更可怕,她扔下肉干,就跑。
回了裴府,她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她继续歪着头冥思苦想。
六娘说了,不懂就问,她眸子一亮,几步来到兄长的屋子,砰砰砰敲起了门。
阿肆这会顾不上砍柴,忙快步上前:“姑娘怎么了?”
“我有事要问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