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瞧见拂冬手里攥着的手镯,当下眉心跳了三跳。

拂冬从来不用这些东西。

姑娘爱那些首饰,可拂冬对这些从不上心。

他也不知为何,当下有些酸:“这手镯挺好看啊。”

拂冬见他说话大声大气,也知这人好得很。

她很老实:“是骞北送的。”

但她还是快骞北一步付了银子。可这是骞北挑的,就和送没有什么差别。

阿肆听到这里气笑了。

人送你就要收下?

可过分了啊!

拂冬见他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镯子,当下面无表情的递过去。

她很好说话的模样:“你若喜欢,我便送你。”

谁稀罕这破手镯!

阿肆也不知他在气什么。

“我一个大男人,用得着戴手镯吗?”

拂冬对着他看了良久,像是在确认什么,就在阿肆要粗里粗气的质问时,拂冬这才面无表情道。

“抱歉,我忘了。”

忘了什么?

哦,忘了阿肆是男的。

阿肆:???

他气的险些没喘过气来。不想在搭理拂冬,阿肆正要大步离去。

拂冬却又无征兆的叫住了他。

“你一身血味。可是那童俊生?”

拂冬虽不在裴书珩身边当暗卫,但到底知道的很多。毕竟那童俊生就是她出手绑来的。

她不提还好,一提阿肆都觉得身上味道重。

不过,这种味道,来裴府之前,他闻了不知多少年。倒也没有不适。

“不是他,那童俊生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拂冬若有所思。

阿肆的属性到底还是嘴碎,当下碎碎念道:“那假道士,唤郭东。绍东人士,两年前才来的京城。”

“进了京城后,用的都是假名。”

“他十年前与小巷上的寡妇通.奸,被那寡妇的婆婆撞见,当场把人杀了,扔尸于河。”

“他又是个懒惰的,家中都掀不开锅,他娘子后受不了这苦日子就和别人跑了。”

“寡妇是个胆小的,亲眼目睹对她极好的婆母丢了性命,那被绿了的郭东对她的态度变得极为恶劣,不久后便去官服告发。”

郭东也就成了通缉犯,可他倒是好本事。先杀了寡妇,后躲躲藏藏这么多年,隐姓埋名,苟活于世。

这查来的消息送到公子面前,公子就冷声道了句:畜生。

死有余辜,罪有应得。

拂冬觉得他极为啰嗦,公子做事虽然果断,但不是罔顾人命残杀无辜之辈:“你与我说这些作何?”

阿肆一震,对啊,他明明还在气头上。

拂冬:“莫名其妙。”

说着,她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