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一切都是她所期待的模样,却和她说,各归其位。让她患得患失。

狗屁!

谁同意按下暂停键了?

她反应慢下一拍,小声道:“被烟熏着了。”

落儿不曾怀疑。

寺内香火旺盛,熏着眼睛也不足为奇。

“姑娘,您给卫姑娘求的平安符呢?”

楚汐从怀里取出从悟安那里要来的平安符,让落儿保管。

她心情很是不平静:“下山吧。”

山脚下,茶摊上还在争论着适才的话题。

楚汐再度经过适才的摊位时,听到瘦猴男人一句一句对她的吹捧,都笑不起来。

就,很想让裴书珩哄几句。

这个时候若再能听到他的一句:心悦,该有多好。

——

楚汐回去的路为了更快回裴府,下了山脚,马车直接抄近路往东驶去。

马车刚走不久,阿肆拉紧缰绳,对着朝西奔来的马儿急促的来了声——吁。

裴书珩直接下了马车,男子周身都腾起一股无法言喻的郁气。

男子身姿挺拔,抬眸瞧了眼左立在山顶的寺庙,周边云雾环绕,神圣不可侵犯。

阿肆压下心里的怪异,实在不中公子找夫人怎么会来静山寺找。

夫人向来懒散,可不是个能爬山的人。

可这个时候,他不敢问,紧跟在裴书珩身后。

刚开始,还能亦步亦趋,可越到后面,男子棱角愈发冷硬,动作不减反增。

阿肆也愈发力不从心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被风鼓起一角的白色袍子原来越远。

直至不见。

阿肆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家公子……难不成是个练家子?

这速度,是要上天阿。

那日日练武的暗卫都跟的有些吃力。

他不敢松懈,当下小小的喘气一番,又小跑试图追上。

——

半山腰上,有人抱着酒葫芦,坐在老槐树上,晃着僧鞋,精神矍铄。

喝光葫芦里最后一滴酒后,他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带着酒渍的嘴,塞紧酒塞,懒懒的打了个哈气。

终于,等到了想要见的人。

静安看着那一缕白衣,飘飘逸逸,当下喊道:“裴公子,别来无恙啊。”

裴书珩脚下泛酸,听到这么一句,倏然抬眸,直勾勾的看着一点没有高僧模样的静安。

眸光黑沉,里面透着深寒,眼底微微猩红,心口出像是堵了一层棉花。

“我夫人呢?”他语气平淡的没有丝毫情绪。

静山见他这般,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裴书珩命格高贵,手段高明,静安毫不意外,他一念之间,能让钰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