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丰看在面的份上决定不把他的手指咬断了。

“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了。”提丰说道,“我知道你一贯是个慈悲为怀的圣父,但是怎么说呢,如果杀死白马骑士的话,你就回不了家了。”

医生用叉子绕了绕面。

“我也不知道。”他轻声说道,他轻轻地吃了一口面,“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活着挺好的。”他说道。

提丰凝望着他,猩红色的眼睛里瞳孔微微扩张。

“那你不回家了。”提丰轻声问道。

“说起来,我们算是朋友吧。”医生问道。

提丰点了点头。

“你说是就是吧,我是个很随意的人。”提丰说道。

“你都来看我了。”医生笑着说。

提丰摇了摇头,“你还真是自作多情。”

“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医生问道。

提丰吃了一口小香肠,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地微笑,看着里面爆出来的油脂。

“去做了一点事情。”他轻声说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会懂一件事。”

“你这辈子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然后你发现你和她真的很不配,非常不是一种人,完全不可能在一起。”提丰轻声说道,“但是就是会想起她,总是在想着她。”

“甚至恨她。”提丰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