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给我两日,我将白小娴完好无损带回来,如何?”他往后退了点,生怕那到扔伤到了自己。
莫黄域没救成,自己还多了血光之灾,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陈景恒手中剑放下,大步从屋内走了出去,子时蝉鸣刺耳,黄二公子有一种劫后重生的错觉。
这样的一对夫妻。
黄二叹了口气,风吹起那月白袍子,连着玉冠也渡上了一层光。
这是京城,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同情这样一对夫妻呢。
至少,他们保留了他们自己本身,不会委屈求全,也不见得是坏事。
哪里像他们,生来就跪在天子脚下,连站起来都滋味都忘了个干净。
判定对错的不是人,是这世间因果,一轮接一轮,一环扣一环,瞬息间要人性命。
“黄二公子,您来了。”捕快还没睡醒,穿着中衣走出来,一脸媚笑虚假,看的人恶心太阳也才刚上枝头,照的人眼花。
“你们大人呢。”黄二因为黄域一夜未睡,眼底的乌青甚为明显,在雪白皮肤映照下格外刺目。
捕快被早上冷风吹清醒了,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盯着陈景恒好半天,一时间忘了说什么。
“今天中午,我在玉树斋等你们大人。”黄二拍了拍捕快的肩膀,忽然勾起唇,笑容意味深长。
月白袍子依旧一尘不染,在风里荡漾。留下一个背影让人遐想。
捕快慢吞吞的走进衙门,昨日见白小娴打了那鞭子,一晚上都在做噩梦,夜里全是女人讽刺笑声,明明是活着的人,却比死了的人还要让人害怕。
他深吸了一口气,迷迷糊糊的传了话,转过身去便将心里那点没有想通的疑虑给扔到了九霄外。
生活那么疲惫,能多休息一刻钟,就多休息一刻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