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普通的人,又怎么指望他做出个风光事?所谓光耀门楣,就得经得起风雨。
宋家少爷竟然如此无用。
宋老爷冷笑,看着床上那落胭脂泪的女人,心里没有一点好感,哪怕羸弱的让人怜惜。
门口小斯匆匆跑来,一路扶着宋老爷去了书房,书房内,令官熟悉的声音在宋老爷耳边回荡。
“宋大人。”令官腰间挂了一块腰牌,明晃晃的照人眼。
宋老爷语塞,对方态度至此,这京城里关系错杂,今日的好友,说不定就是明日的死敌。
“那便尽量保全宋家颜面。”
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处理的结果,都是用权利来衡量,他靠在藤椅上,身心都感觉到疲惫,一阵阵的像是要把他压夸。
手磨蹭在自己那陈旧扳指上,呼出的气都是焦虑的。
他眼前看到的山不是山,海不是海,是一片昏暗无尽头的黄泉,他在那黄泉上摆渡,蓑衣被风吹起,风是透过骨子的凉。
连着灵魂也一起被贯穿。
令官讽刺的笑了笑,良久无言后转身离去。
上位者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们都时间向来不是时间,这是下位者的卑微,因为不够有权,所以连人都不配做。
早知如此,又何苦和那姓陈的结仇?有王家撑腰,却装的像个庶民,也是把诱饵放在坑里,让人去跳。
他心里不痛快,但这令牌却是好使。
纯金的手感让人飘飘然,走在路上都觉得自己高贵了几分。
他眯着眼,外面的风刮起,案堂上的匆匆几笔变都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