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碧月岚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认得出是她，她也知道是我，并且还与我聊了很多以前之事，只是……”冥羽嫣顿了顿语气，接着说道：“只是她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了，特别是在谈及你的时候。”

“谈及我的时候有什么不同？”林昊眉头一皱。

“语气很平淡，这跟我认识的碧月岚不大一样，你们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冥羽嫣美目望着林昊，此刻她心底也极为复杂，面对一个灭杀自己父亲的男人，她竟没有丝毫将其杀之而后快的想法，哪怕是动手的想法都没有，其实这一段时间她也想通了一些东西。

就算杀了林昊，那又如何？

父亲之死，已经无法挽回了，最主要的是，冷静下来之后，她想起昔日之事，总感到有些蹊跷，为何林昊要杀自己的父亲？倔强的她自然不会去找林昊询问，但在这些蹊跷之处出现后，她就感觉到，自己要杀林昊的想法已经很淡了。

“我与她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林昊坦然的说道。从冥羽嫣的话中，他已经大概了解到了一些东西，碧月岚确实变了，具体为何会出现这等变化，唯独只有见到她才明白。

“没有发生任何事……”冥羽嫣念了一句，美目忽然盯着林昊，“你真打算要见她？”

“当然，我想要弄清楚。”林昊说道。

“可这样做可能会给你带来危险，你之前灭杀了邪王，太古联盟已经在通缉你了，一旦遇到你，必然会灭杀你，如果要见碧月岚的话，那你就得做好殒落的准备。”冥羽嫣郑重说道。

这不是在开玩笑，而且她也不喜欢开玩笑，以其身份，自然清楚一些内幕，一位未来王者之死，等于狠狠的打了太古联盟一巴掌，而出手者必然会遭受到太古联盟最惨烈的报复，当然这个报复还没来，但也快了。

“殒落么……带我去吧。”林昊没任何犹豫道。

“值得么？为了她？”冥羽嫣的语气有些古怪。

“为何不值得？她愿意为我而死，那我为她而死，那又何妨？”林昊洒然一笑道。

闻言，冥羽嫣微微一怔，她显然没想到林昊会说出这一番话，美目充满了各种意味和复杂，忽然间她心底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问一句，如果自己身陷这等情况，他是否也一样会为了自己……

怎么可能……

冥羽嫣心底当即否定了这个念头，他们二人已经没有可能了，当年那一剑刺入林昊胸膛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二人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或许已经化为了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