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陈夏把大姐叫到了一个角落里,拿出500元钱和一大堆粮票,还有一只上海牌女表。
这让陈春惊讶地合不拢嘴,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了。
陈夏当然知道自己姐姐在想什么,无非是这么一笔巨款从哪里来的?
说难听点这年头出去抢劫都不可能抢到这么多,谁家都是苦哈哈,出门走路口袋里有几毛钱就不错了。
所以陈夏半真半假,编了一个理由:
“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这钱都是我挣的,不是爸爸的抚恤金。”
陈春不信,还是板着脸听他解释,“那就说吧,怎么回事?”
“这不是今年农村丰收,承包到户后家家都有了余粮,所以我跟我高中同学合伙收购了一些粮食,我同学爸爸是给单位开大卡车的,帮我们带了几千斤大米拉到省城,这不大米都卖完了,我们也有钱了。”
“这么说,这两天你没去新华书店,一直在卖大米?”
“嘿嘿,那个那个……”
陈夏以为陈春会翻脸,责怪他不思进取,不好好学习居然去做投机倒的小商贩。
空气在沉默,结果想像中的暴风雨并没有到来,陈春只是低着头,拨弄着手表。
过了一会儿,陈春估计想通了什么,开口道:
“我也看报纸,国家只会越来越开放,你能想到办法,不偷不抢去赚取差价,姐姐不会指责你。能赚到钱是本事,没什么丢脸的,只是以后小心,不要露出马脚。”
这下陈夏惊了,想不到未来的陈大院士,居然是一个思想如此开明的人。
原本他以为陈春这种根正苗红的大学生,应该会很鄙视小商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