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贵国从上到下从未将我朝放在眼里?”
姜承枭语气徒然一紧,殿内气氛瞬间紧绷。
岑桢苯咬着牙,拱手道:“昭王言重了,我朝一直以兄弟之礼相待贵国。”
“那巴蜀之事又当如何?”姜承枭逼问。
“都是叛将不听我朝陛下擅自做主的行径,还请昭王放心,我朝陛下已经将其押入大牢了。”岑桢苯睁着眼说瞎话。
要是姜承枭真的逮着这件事情不放,大不了他回去随便找两个人顶罪就是了。
想到这里,岑桢苯心情很是沉重,明明被北晋屠戮了五万将士,可他却仍旧要卑躬屈膝的和北晋修好。
弱国无外交啊!
姜承枭‘哼哼’两声,也不点破他,讽刺道:“梁主御下不严啊。”
事到如今,面皮是小事,岑桢苯只想要翻过这一页,重新和北晋修好。
“昭王,外臣深知巴蜀之事,让你我两国有所误会,我朝陛下说了,愿尽我朝之物盛,结贵国之欢心。”
耻辱啊!
仿佛一刀刀划在心脏上一样,岑桢苯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耻辱。
可是,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呢?
难不成真的要和北晋翻脸,然后面临北晋与陈国的双重夹击吗?
听到这里,姜承枭双眸微微一松。难道陈国真的要向梁国动手,两国私下里真的没有结盟吗?
还是说,这是梁国为了让自己深信不疑,故意加大的筹码?
一时间,姜承枭有些摇摆了。他目光看向裴矩,后者会意。
旋即,六位尚书开始和岑桢苯讨价还价,一来是为了白拿更多的东西,二来则是在不断试探岑桢苯的底线,看看梁国到底是不是在玩阴的。
不过岑桢苯也不傻,他知道北晋一定会趁机提出诸多要求,他一边态度十分诚恳的还价,一边面对晋臣的恐吓表现的极为强势,甚至说出‘臣服许国’这样的话来。
可是岑桢苯越是这样,姜承枭心里面就越怀疑岑桢苯这是在玩苦肉计。
甚至他怀疑这是许、陈、梁三国一起玩的计谋。
他决定,岑桢苯这边敲诈照样进行,但是要不要和梁国修好,则要等项寂那边的消息。
半个时辰后,岑桢苯败兴而去,他无法和北晋谈拢。按照晋臣提出的要求,他是不可能答应的。
“诸位,你们怎么看?”姜承枭眼眸深沉,脑海中回想着岑桢苯刚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