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自荐枕席”到这种地步了,郑伯爷可没想着去装什么柳下惠。
最最最直接的是,
看着自己麾下以及名义上自己麾下的士卒上去前仆后继,下饺子般从城墙上摔下来,这种场面,作为主将,必然是不好受的。
郑伯爷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侧正托举着蛮刀的公孙寁,又看向阿铭,道:
“吩咐下去,帅旗和大鼓,准备好。”
“是,主上。”
剑圣好奇道:“这是打算关键时候,自己也压上?”
帅輦的作用,一方面是稳定军心,因为帅輦很高,同时还有极为明显的装饰,在战场混乱的环境下,能方便士卒看到。
另一方面,在最关键的时候,帅輦的前进和后退,往往是主帅意志的实际体现。
“如果真的是只差临门一脚,我愿意赌上一把。”
郑伯爷如是回答。
剑圣点点头,道:“不容易。”
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么怕死的一个人,能做到这一步,确实是很不简单了。
随即,
剑圣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指着亲卫抬到帅輦上的战鼓,道:
“我来擂鼓?”
“好像有些浪费了。”郑伯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