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青鸿而言,百年的时间是亲身经历的漫长岁月。对原主而言,百年的时间却是昨日。
那么,他对师弟的情感呢?会这么快消磨殆尽么?
原主还是在意那日大醉后失去的三滴心头血,然而遭遇了这种事,却还是只字不提教训师弟的事情。
任逸飞看向青鸿,眼神稳下来。
鹤君可为兄,可为父,唯独不可为情人,这就是答案。
代入鹤君可能有的复杂情感,任逸飞看青鸿的眼神更加复杂。
除了不悦,更多的可能是一种‘为之奈何’的无奈。虽然看起来剑拔弩张,但是一下子说反目成仇,其实还没到那种程度,更多是失望。
“不必你亲自领路,我有同伴。”
青鸿的手一顿,但还是仔细给他抚平衣领上的褶皱:“不知是谁?”
“你见过。”
青鸿抬起眼,眼神越发危险:“师兄想仔细了?”
“鹤君,我来了。”萨曼从转角处走出。他背着一把巨剑,大步流星,几下就走到任逸飞跟前,态度自然大方,仿佛朋友。
师弟师妹齐齐看来,目光如利箭。
任逸飞看着他:晚上同游?
萨曼微微一笑:可。
美妇人笑了一声:“不知这位?”
而被截了话的青鸿看着两人眼神交流的默契样子,脸色异常难看,又转头和任逸飞说:“这样不知底细的家伙,只怕是有目的靠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