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高了一个度,摸上秋山竹晚的头,指尖陷入细密的发中:“那就继续保持下去。”

心高气傲的少年,即便被这样冒犯了,也只是微微错愕的睁大了眼,没一点气恼,反而像受了奖赏似的,明朗的应了一声。

“嗯。”

条野采菊:

装的不错,把心跳收一收就更好了。

不躲的理由分明是知道自己不会死的有恃无恐,被触碰后还在心里诽谤他莫名其妙的试探甚至还有一丝不知从何而来,让人不爽的纵容。

不过,正因如此才有趣。

这般心口不一,又演技高超,装的乖巧。

比之前遇到的任何部下都好玩。

后面,被条野采菊甩下和大佐鞠躬告别的部下也赶来了,他看着速来喜怒无常的上司笑眯眯的摸着新来的同事的脑袋,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抓紧了手中的装着‘诺塔拉’的箱子。

条野采菊是东京里世界出了名的神经病,喜好刑讯,经常把敌人玩弄到精神崩溃,若是没有敌人,他看不顺眼的人也会遭殃。

从外界,到稻川会内部,都有‘看见那个瞎子就快跑,一定要比你的同伴跑得快,否则会生不如死’的说法。

他仿佛看见了下一秒这个讨喜懂事的新后辈被条野采菊拽着头发重重摔到墙上的样子。

听见部下跟上了,条野采菊收回手,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秋山竹晚漏出一丝失落的情绪,单手抚上自己脑袋刚被条野采菊揉乱的地方,对方手心的温度还余留在发层表面,然后小跑着跟了上去。

拎钱的部下松了口气。

还好条野大人今天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