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泄愤似的捏起恬静的睡着的少年的脸颊上的软肉晃了晃,然后只得到了一声软软的呜咽,捣乱的那只手被当抱枕搂住。

条野采菊:

他抽出手,把车载音乐放到了最大,车窗打开,油门踩到底,轰隆隆的风声灌进车窗。

这番行径,只让秋山竹晚皱了皱眉,把脑袋埋到胳膊下,捂住耳朵继续睡,条野采菊倒是被吵得脑子疼,他被迫把音乐和车窗关上,强忍着没把秋山竹晚晃起来。

白发的军警咬牙切齿的想。

先让他睡,等精力恢复再好好折磨他。

秋山竹晚是被哗啦啦的水声吵醒的,他睁开一只眼,睡眼惺忪,单手环着条野采菊脖颈:“干嘛?”

到地方后怎么都叫不醒人,被迫当苦力把人抱回来的条野采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洗你。”

想起自己副驾驶的狼藉,条野采菊越想越气,脏成这样,当初就该把他绑在车顶上带回来。

“哦。”秋山竹晚闭上眼,一副任君操作的模样,他还没睡够:“你洗吧。”

条野采菊嘴角抽了抽。

放好了水,他毫不留情的把树懒熊一样扒在他身上的秋山竹晚的手掰开,把脏兮兮的衬衫撕纸一样扔到地上,然后将人噗通一下扔进了浴缸。

‘咕嘟咕嘟’

秋山竹晚从浴缸底吐出几个泡泡,被水呛的挣扎着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水,金瞳里是迷茫,他看了满脸写着解气的条野采菊,开口。

“我还没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