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人家表妹就在晨起的时候,只做了一个恶心呕吐样,孩子的影子都没见着,婆家连最后的地铺都不让她打了。
从此以后她没家了,哦,不,她还有一个在青县下游村的娘家。
不知道她若是回去给自家弟妹带孩子,弟妹会不会容她住上一年半载,她真的能干很多家务活儿......
忐忑着,袁大妹慢吞吞的往青县的方向走去,走到最后她已经感觉不到腿脚的知觉了。
整整走了一个晚上加一个白日,顶着风雪终于回到了生养她十八年的下游村。
在敲开娘家大门的那一刹那,不知为何,所以的委屈涌上心头。
当后娘痛骂她之时,早已眼泪干涸了的她,居然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
让她没想到的是,娘家人毫无顾忌的接纳了她回娘家,弟妹还花了重金给自己看病和调理身子骨。
仿佛做了一场噩梦刚醒来,娘家因着弟妹红火起来的日子,让她恍恍惚惚。
比起出嫁前后娘对她的使唤,出嫁后她才领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磋磨人。
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甚至算得上贫穷的农家,吃饭还要分出个三六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