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事,难不成真是芝麻油自己长脚了?”宜妃嗤笑了一声:“今儿个天色可不早了,要不然明儿个请个喇嘛来做法问问。”

阮烟白了宜妃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风凉话。

她捧着茶盏,“李格格是清白,可没人说这个宫女是清白的。”

她的眼睛如刀子似的盯着双喜。

李氏也下意识地朝双喜看去。

她怔了怔,突然间反应了过来。

芝麻油不见,不是她作的,就只能是双喜!

“是你!”

她猛地站了起来,扬起手给了双喜一巴掌,“你陷害我!”

双喜一下被打得摔在地上,脸颊一下红了。

鬓发上的海棠花簪子也落在地上,当啷一声轻响。

“不、不是奴婢,奴婢怎会做这种事?况且当时,奴婢也在格格身后,哪里来的机会做这种事?”

阮烟淡淡道:“你是没机会,可你的同伙难道没机会?”

倒芝麻油的不可能是当时在大福晋身后伺候的人,但却或许是旁人。

一个人负责偷芝麻油,一个人则负责去下手。

里应外合。

“你还有同伙?!”李氏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宫女会陷害自己,面容都狰狞了,上去就想撕了双喜。

小钮钴禄氏忙叫人把她们拉开,眼睛瞥向双喜,“来人,把她拉下去,严刑拷打,定要问出同伙是谁!”

双喜一下慌了。

她跟着李氏,李氏对她不错,平日里连粗重活都没干过,哪里受得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