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的手指纤长,是一双适合弹琴的手,而希伯来确实也听说过严先生会弹琴。平日里严先生也注重手指的保养,他的指尖并没有那种因为写多了字而出现的凸出的茧子。
并且严先生还写得一手好字,写在希伯来笔记本上的时候,希伯来私下里甚至对着练习过。
不过显然没有什么效用。
“希伯来?”
耳旁突然出现一道悦耳的声音,希伯来猛地从发散的思维中惊醒过来。他抬起头猛地看过去,脸颊发热,手指借着桌子的遮挡抓住衣服下摆。
在看见严先生脸庞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羞耻感涌上希伯来的心头。
他都想了些什么啊?
太怪异了。
“怎、怎么了?”希伯来惊慌失措地问,在望见严先生明亮眼睛的时候,他一瞬间有些心虚。这让希伯来的脸也跟着紧绷起来,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希伯来听见一声令人耳热的轻笑,紧接着,他望见严先生对他微笑,说:“又写错了,还是同样的问题。”
希伯来这才反映过来,低下头去看笔记本,才发觉自己之前走神把原本严先生纠正过的错误再次犯了一遍。
他着急地想说自己马上改过来,却见着严先生的手伸过来,抽出他手中的笔,对希伯来说:“看好了,我再告诉你一遍。”
笔从希伯来手中抽出去的时候,希伯来的心中涌起一股飘忽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视线只能跟着那双手,那杆笔,然后看着笔在笔记本白色的纸页上留下清晰的黑色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