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马蹄袖一挥,书吏们面色惨白地退出了正堂,一边走一边用眼神交流着,到了偏厅,众人顿时纷纷攘攘闹了起来。
“杨春作乱,浛洸被劫,小半年都没收上来什么税银,上面也都知道,这蒋赞不仅要足额正项,杂项都还要加增,这是存心要我们死啊!”
“这人来头大,看他做事说话,也不是之前那些酒囊饭袋,今次可真是大劫到了!”
“是啊,文武他都备好了,就算不动官威,咱们也都难应付,可他还是个内务府的官!论品级都该直任太平关的监督,怎的跑到咱们浛洸厂来当委员了……这是什么路数?”
“匪乱还有余波,上任委员被直接杀死在署馆里,不管是顾忌风水,还是怕再遭横祸,监督那都是差不动人了,这蒋赞该是监督直接从内务府请来的狠人。”
书吏们悲苦地互述着,接着就有人问角落里一人。
“向案头,你是什么章程?”
这人四五十年纪,佝偻身子,脸色却比众人淡然。
“看你们,只跟你们说清楚喽,私薄交出去,以这蒋赞的脾性,估摸着咱们是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可不交的话,三万两……”
另一人恨声道:“那可是骨头渣都不剩!不止三万两,咱们连正项的都凑不起,算起来足有四万多两!”
再一人咬牙:“让商人来出!”
向案头嗤笑,其他人也摇头。
“陶关牙和刘巡检对付不了这蒋委员,可对付咱们却是足的。”
向案头说到这,众人都点头。
“到这时候,是该找他们背后的人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