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除了学习和监督夷人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管理和协调对毛文龙的增援,……毛文龙的东江镇,本身有一些水营,这些水营的船小,要说炮战,那是不行的,不过,运兵,运送物资补给,那是没问题的,所以,朕的设想就是夷人的战舰主要负责作战,而毛文龙的水营则负责运送物资,运送人员、补给、警戒等,作为一个战场的辅助存在,……你们去了镇江堡之后,就是管理和协调主战和辅助之间的关系,一切以支援毛文龙为前提,必要时刻,朕许你们不计代价,即便是战舰沉没也没关系,此次镇江堡之战,很可能旷日持久,所以,除了有毛文龙皮岛的援兵去镇江堡之外,很可能还会有朕的新军也上去,所以,多方共同作战之间的协调一定要做好,不能出问题,这也是朕派你们两个去的原因,你们两个可明白?”杨改革的目光游离在京师,镇江堡,皮岛之间,缓慢的说道。

“学员明白。”两个人严肃认真的答应道,听了皇帝的讲解,这才明白,原来,皇帝早已有了很多准备,并且有很多计划。

“明白就好,遇到事,你们两个多商量,切忌不可意气用事,朕这里离皮岛,离镇江堡实在太远,实时指挥,显然不可能,你们两个,将代表参谋部,代表朕指挥接应、支援毛文龙作战,一切以支援毛文龙为前提,如果出了问题,朕唯你们是问……”杨改革以严厉的口吻说到。

“学员明白。”二人同声答应道,听了皇帝的讲解,对自己要做的事,有哪些权利,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雷大用为主,尚可喜为辅助,共同学习和监视夷人作战,协调处理京师新军,皮岛援兵之间的关系。

“明白就好,此次舰队前去支援毛文龙,还有一个时机问题,这个要看东虏和毛文龙作战的情况来判断,如果东虏对毛文龙的手榴弹防御法毫无办法,那么,战舰可暂时不上去,可留在皮岛或者是鸭绿江,……视情况,如果镇江堡战场的战况激烈,双方僵持不下,那么,可以考虑派战舰上去,或者是东虏在攻城的时候处于优势了,毛文龙处于极度劣势的时候,这个时候,战舰可以上去……,要做到出其不意,否则,朕怕战舰上去早了,东虏无心应战,早早的走了,那么,就和此次整个北方的大战略相悖了,如今整个北方的大战略就是‘纠缠’二字,毛文龙死守镇江堡,也是打的‘纠缠’二字的主意,不惜写反信把东虏诱骗到镇江堡,如果你们过早的把战舰派上去,那么,很可能会吓跑东虏,那么,毛文龙下的那番苦心可就白费了,所以,战舰出现的时机,你们要把握好,要等到东虏在镇江堡流的血流得足够多,无法放弃的时候,才能出击,这样,东虏即便是无法招架你们的战舰,但是也不甘心就这样退走,所以,必定还会想办法和你们纠缠,只有这样,和整个大的战略,才相匹配,当然,如果东虏的血未流够,毛文龙坚持不住,你们也可以上去,这一切的前提还是毛文龙不能出事,你们可懂?”杨改革又是一篇长篇大论下来,镇江堡的事,太复杂,关系太深远,不得不多交代几句,杨改革是把能想到的问题和注意事项全说了出来。

“学员明白。”雷大用和尚可喜听得认真仔细,皇帝一说,他们就明白皇帝的意思了,这样久呆在平台里,所见所闻,视野开阔得多,远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

“……好,还提醒你们一下,‘纠缠’是此次整个大战略的核心,如果你们冒失导致东虏的血未流够就把战舰派上去导致东虏退走,那么,你们可能得承担责任,整个大战略,不光是镇江堡一处和东虏作战,还有锦宁的袁崇焕,蒙古的满桂,他们如今也在执行这个战略,和东虏‘纠缠’,或是处理东虏的爪牙,如果你们冒失导致东虏忽然退走,那么,很可能导致袁崇焕那里的东虏兵力倍增,极可能导致他受到巨大的损失,如果是因为你们的原因,朕可是要追究责任的……”杨改革严厉的说道。

“学员明白。”两个人还是头一次随着皇帝的视野,把目光对准了整个大明朝的北方防线,那种整个战场一目了然,成竹在胸的感觉,头一次印入他们的脑海里,同时也感受到了一种漫天而来的压力。

“好了,该交代的,朕都交代,剩下的,你们就多琢磨,多思考吧,另外,你们和那个夷人舰队司令彼得多熟悉一下,沟通一下,这对你们会有帮助的,你们很快就会出发,给你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你们也去准备准备吧……”

……

镇江堡。

毛文龙每天都会站在城楼上,拿着望远镜观察对面的情况。

“毛大,今天那边有什么新情况?”毛文龙刚刚来到城楼上,就问自己的亲将。

“父帅,今日鞑子好像有动静了,好像在赶制箭楼,孩儿用千里镜观察过了,是从昨天开始动手的,可能是得到什么新消息了……”毛大立刻回答道。

“喔,这样啊!……估计鞑子的大队要来了,否则,鞑子也不会造这样多的箭楼。”毛文龙收回望远镜后,环顾了一下自己的亲随,部将们。

亲随,部将们又议论了一起来,有的道:“父帅,孩儿们已经休息得够久了,再不活动活动,骨头都要长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