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户部尚书毕自严立刻出来答道。

“盐法的事,可有进展?”杨改革问道,事情一步一步办下来,也酝酿得差不多了。

“回陛下,已有一些进展……”户部尚书毕自严立刻答道,或许是由于这些日子都在为盐法的事操劳,所以,倒是让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和其他人养得白白胖胖有些区别。

“哦,说说看……”杨改革道。

“回禀陛下,臣根据陛下的要求,根据诸位同僚提的建议,为新盐法列了以下几点基本的要求,如果能做到这几点基本的要求,则可以说,新盐法可行,可持,如果达不到此要求,则说明新盐法并不比纲盐法好多少,可以看成是新盐法无用,改盐法失败……”毕自严立刻严肃的说道。

随着毕自严那严肃的话,原本带着一些节日喜气气氛的朝堂,立刻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位皇帝心腹会说些什么“变态”的要求。

“哦,说说看……”杨改革也严肃的问道。

“回禀陛下,第一,纲盐法之所以要改,如陛下要求,诸位同僚建议的那般,纲盐法不能足额缴纳盐课,我大明万里江山,万万人口,每年纳盐课不足百万两,实则是可笑……”户部尚书毕自严严肃的说道。

“……,故此,臣给新盐法拟定了一个数额,如果新盐法征收的盐课能达到这个数额,则可说明新盐法可靠、可行、可持,如不能达到,则新盐法无用、无效、臣建议再改……”毕自严那严肃的话语声响彻整个大殿,将朝堂上原本因为放假多日而带来的一些悠闲之气冲的一干二净。

“哦,卿家打算给盐课设立一个什么样的数额?”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臣以为,每年盐课,不得少于一千万两银子,否则,则标示新盐法失败,臣建议再改……”毕自严那掷地有声的话,将崇祯二年第一次早朝上的众人,震得眼冒金星。

“啊!……”一直在等待毕自严说出个数字的大臣们,听了毕自严开出的数字,无不惊呼起来,虽然知道皇帝会改盐法,虽然知道新盐法必定会比纲盐法收的银子多,可也没人敢想象,皇帝每年准备收一千万的盐课,当然,知道内幕的除外。

有的大臣还在惊呼一千万两银子是不是太多了点,还没回过神来,有的大臣脑子比较灵活,已经是以袖掩面了,要是新盐法每年收一千万盐课,和老盐法纲盐法那不足百万两一比,盐商该死已经无需任何审判,这个新盐法就是对盐商们最好的审判了。

“陛下,这,陛下……,这是不是太高了点。”有的大臣给这个数字震得眼花缭乱,什么时候起,这大明的银子就这样不值钱了?任谁出手,动辄数百万,上千万,前些日子,皇帝刚刚拿了几百万两银子发红利,成了当朝最热闹的一件事,着实让人开了一回眼界,如今一个户部尚书就敢说将盐课提高达到千万两了,虽然这事就是皇帝指使的,众人已经有了预期,可这数字还是要人老命。

“呵呵,此事,需问毕爱卿。”杨改革笑道,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这新盐法就是自己做的,可该演的戏,还要演下去,自己还得装作刚刚知道。

这个问话的大臣一愣,忽然回过神来,当真是老糊涂了,皇帝也是第一次听说此盐法呢,又如何解答自己?又连连将目光对准毕自严。

“毕爱卿,给新盐法定如此之高的税额,朕很喜欢,不过,却也想知道理由。”杨改革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