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本就藏在树丛后,一听这位富弼大人要见自己,不知道该不该出去,低声征询王安石的意见。
王安石道:“怕什么,滕王爷你都不怕,还怕这个刑部来的小侍郎么?”
苏锦道:“不是怕,我只是摸不清他的来路罢了,按说他是刑部侍郎,你可曾记得,张叶曾说他的爹爹乃是刑部张尚书,而张叶又跟曹敏关系密切,这位富弼大人在刑部为官,我是怕他另有企图。”
王安石笑道:“你可真是小心,考虑的这般细致,但依愚兄之见,但去无妨,这位富大人若是奸邪之辈,我把脑袋剁下来给你当蹴鞠。”
苏锦见他斩钉截铁很肯定的样子,忙问道:“此话何解。”
王安石道:“苏小弟有所不知吧,这位富大人可是跟晏殊大人颇有渊源呢,你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么?”
“什么关系?”
“富弼正是晏殊大人的东床快婿呀,亏你还和晏小姐这么熟,她家中的人事却一概不知。”
苏锦惊讶了,我靠,原来这家伙是晏殊的女婿,这事自己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从没打听晏碧云的家事,所以也从来不知道晏家的大体情形。“靠!这小子蛮有本事啊,晏殊大人的女儿都弄到手了。”
王安石哑然失笑道:“你孤陋寡闻,这位富弼大人可是鼎鼎有名,少年时便是洛阳才子,连范希文范公都称他有‘王佐之才’,这门亲事可是晏殊大人自己求他的,富弼可没有去特意的勾搭人家闺女。”
苏锦心道:“这不是倒贴么?哪有这样的,自己咋没遇到这样的好事。”
“说起来,你和他倒是担挑呢。”王安石调侃道。
“什么担挑?”苏锦不懂这土话。
“一担挑啊,连襟之意也。”王安石眨着眼道。
苏锦翻翻白眼,这货也会调侃人了,是不是所有的人跟自己呆的时间久了都会变得油里油气的。
“可别瞎说,这事传出去,晏大人是要倒霉的。”苏锦严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