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闫飞航生气之前,一秒钟正经回来,“你在吧台等我吧,我马上就回来。”

闫飞航不知道吧台在哪里,逢人便问,但是那些人,怎么说呢,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只只八爪鱼怪。

灯光晦暗,音乐嘈杂,那些人的视线像是刚刚吐出的蜘蛛丝一样湿哒哒地黏在他身上。

他们的手脚也不老实,挤挤挨挨地往他身上蹭,有人摸他的屁股,还有人把手伸进他的衬衫里,去抠他的胸……闫飞航差点裂开。

他强忍着把那人按在地上,揍到亲爹妈都不敢认的冲动,将那人的手从自己衬衫里拽出来,然后他提着那个人的后领,把那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丢出去。

再不敢找人问路,闫飞航阴沉一张俊脸,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走,十几分钟后,终于给他找到了吧台的所在。

吧台远离舞池,周边安放了许多卡座,灯光依旧晦暗,音乐依旧嘈杂,但是人少了很多,相较而言,清静许多,——至少没人再浑水摸鱼揪他的咪咪头了。

闫飞航坐到吧台前,跟酒保要了一杯低度鸡尾酒。

酒保显然将他看作新来乍到的大猛一了,有点意外他这样的大猛一竟然会点只有娇滴滴的小零才会喝的低度鸡尾酒。

酒保怀疑自己听错了,确认道:“雪梨马提尼?”

闫飞航不喝酒不抽烟,如果不是身处这种场合,他可能连低度鸡尾酒都不会喝。

白开水、纯净水、矿泉水,哪个不比这些兑了水的酒精健康?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酒保摇头笑了笑,“没什么,马上就来。”

酒保在他的眼前忙碌,闫飞航听着音乐,感觉裤兜里的手机震了几下,他拿出手机接起来,听见凌芮丽的声音。凌芮丽说她已经到了,问闫飞航在哪里,闫飞航说他在吧台,凌芮丽:“好,你等着,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