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星海懵了。

刚要说些什么,他从头到脚,从头发丝到脚指头,已被雨水浇了个透彻。

这样的大雨,雨伞都不顶什么用,更遑论一件薄薄的西装外套?

他的T恤被打湿了,贴在身上。他的短裤也被打湿,湿哒哒地往下坠。白色的球鞋踩在地面上,溅起一大片水花,水花倒灌进球鞋里,袜子也湿透了。

奚星海抓狂了,他对闫飞航喊:“闫飞航你搞什么啊!?”

闫飞航对他喊:“是不是很爽啊啊啊!?”

奚星海:……

……雨水是热的,打在身上像是在洗露天的热水澡,硕大的雨滴穿透薄薄的西装外套,兜头浇在他们的头上和脸上,雨水顺着额角往下淌,奚星海几乎睁不开眼睛。

他看不见路,只能依赖闫飞航。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揪住闫飞航的衣角,“我们去哪里?!”

闫飞航没回答,只道:“再坚持一会,马上都到了!”

他们跑得很快,一刻都不没有停歇。

闫飞航腿长,步子迈得极大,奚星海跟在他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围的景致快速地向他们身后掠去,他们先是直走,继而拐弯,到了拐角处,又钻进巷道里,地面上的积水被他们踩得溅起一大片水花,他们的裤腿变得湿漉漉的,鞋子里几乎能养鱼。

终于,在奚星海的体力即将不支,即将迈不开步子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

奚星海以为他们回到了卫生所,擦干净脸上的水,才发现他们站在一间礼品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