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餐,他们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对面而坐,奚星海让闫飞航别卖关子了,工作的事到底是什么事,赶紧说嘛说嘛说嘛。

闫飞航说他肚子还饿着呢,“刚刚开着车跟在你后头跟着半个多小时,现在哪里力气说话啊?哪有光让驴干活不让驴吃草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奚星海倒没注意到他自比为驴的事,奚星海只惊讶于他口中的【跟车】。

“……你开车跟我?你干嘛开车跟我?我坐的可是公交车啊!你跟公交车干嘛啊?”

闫飞航就笑了,“公交车怎么了?公交车不让跟吗?”

奚星海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

可是闫飞航还是跟了。

闫飞航昨夜得到好消息,今早便迫不及待地赶来向奚星海汇报这个好消息,然而没等他把车停稳,他就看见戴着黑口罩,穿着厚卫衣,背着双肩包的奚星海走出小区大门,走上停在路边的公交车。

他想把人喊下来,刚刚拿出手机,奚星海已走到车后排,在许多空荡荡的位置中,选择了外侧靠窗的那一个,坐到座位上,他便窝在座位里,低下头开始玩手机。

车窗没关,适时一阵清风吹来,微微掀动他的发丝,他大半张脸盛在淡淡的日光下,低头专注看手机的模样让闫飞航的心情不自禁地漏跳一拍。

熹微的日光,湿漉漉的街道,嘈杂的环境,养眼的人……闫飞航第一回 看见这样的奚星海,一时竟然看呆了,等他反应过来,公交车已经出发,而他,也打消了把人喊下来的心思。

清晨七点多,日头尚未升高,空气里尚余一丝水汽,公交车忽快忽慢地行驶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牧马人不近不远地缀在公交车后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闫飞航一会儿看路,一会儿看人……不知不觉,跟来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