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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这个孩子,我也有事情想拜托辉资阁下呢!”我扶着宇喜多宣家的肩膀,拜托日野辉资道,“我准备于近日为他举行正式的收养仪式,既然辉资阁下也在,甚至还有着敕使的身份,那么就请你担任仪式见证人如何?”

说完这一句,我随意的望向日野辉资,等待他的答复。

其实,除了拜托之外,这句话也有点试探的味道。作为武家传奏,他肯定了解宇喜多家在吉良、羽良两方之间扮演的角色,而如果答应担任我收养宣家为养子的仪式见证人,显然就会在私人关系上得罪秀吉。不过,以他和我吉良家之间的关系,我相信他肯定会答应的。虽然秀吉目前控制着京都,但是因为出身和学识,一直不怎么受朝廷和公家的待见,官职和位阶至今没有得到任何提升;而他日野家作为世代武家传奏,立场非常的超然,无论是谁当政,都不可能为难他家,因此不必买秀吉的帐,大不了在京都忍受一阵子的冷落而已。(历史上游离于丰臣家之外,后受到家康、秀忠的重用,和金地院崇传、南广坊天海一同制定《禁中并公家诸法度》,后代同时担任朝廷的公家和幕府的高家,至明治时封伯爵)。

果然,日野辉资毫不犹豫的一口应承下来:“难得躬逢其会,吾自是乐意之至。”

“那么就有劳辉资阁下了。”我点了点头,对他的态度极为满意。

“太常公客气,这实在不算什么,”日野辉资笑答,“朝廷中的很多阁下,都会很乐意为太常公张目的。这次晋升太常公为正二位权大纳言之事,就得到了多位阁下的一同推举。”

“是么?让各位费心啦,”我心中一动,对一旁的秀景吩咐道,“稍后再备些礼物,交给辉资阁下带往京中,以答谢各位阁下的此番盛情。”

“明白了。”秀景点了点头。

“具体的分送,就由辉资阁下斟酌好了,”我向日野辉资点了点头,“另外,我此来泉州,除了请人见证收养宣家的仪式外,还想为家中一些子弟和家臣申请官职,这件事也委托辉资阁下吧!”

“正该如此,”日野辉资爽快的答应了,“如今太常公身负天下之重,亲自进京动作太大,正该由吾等代劳。”

“如此甚好。”我微微一笑,命人取来笔墨,按照这一阵的考虑拟下了具体的名单。

首先自然是作为家主的信景,我为他拟定的是晋升从四位上少纳言,刚好获得觐见天皇的资格,并且依然兼任左近卫少将之职,他的乳母平野夫人,被我安排为统领家中侍女的御年寄,称少纳言局;其次是秀景,作为主持家政的首席大老,晋升为从四位下右京大夫,另外两位大佬竹中重治和蜂须贺正胜,分别担任上総介和上野介,叙从五位下;周景和义景也同样晋升从五位下官阶,按照官途各自升任左卫门佐和左兵卫佐之职,并仿织田信包、织田信雄、织田信孝旧例,兼任中务省侍从;景政依然担任伊势守不变,另安排井伊宣直担任骏河守,安排宇喜多宣家担任美作守;其余的蒲生宣秀、蜂屋赖隆、前田利家、佐胁良之、岛津家久、石谷赖辰、山内一丰等国持重臣和谱代家老也各自安排官职。

此外,我还安排宇喜多家胜继承三浦家,改名三浦家胜,担任相模介。相模介是昔年坂东八平氏之一、镰仓名门、幕府评定众三浦家的世职,由家主世代叙任,并尊称为三浦介。如今三浦氏宗家早已灭绝,三浦家胜所在的美作三浦家乃是谱系清晰的近支庶流(出自评定众三浦义澄之弟义连,称杉本氏,义连曾孙杉本贞宗筑美作高田城,改回三浦苗字,称美作三浦家),继承宗家自无不可。

另外还有长门国的杉信良,我安排他继承宗家大内家的家名和通字,改名大内景弘,担任周防权介。和三浦家家主世领相模介类似,大内家家主也世代领周防权介之职(自大内弘幸投靠足利尊氏后又加上修理大夫或左京大夫世职),尊称为大内介,直至大内义隆为了压倒北九州的少弍家,向朝廷申请太宰大弍和正二位兵部卿两职为止。

如果说三浦家胜的任命关系不大的话,任命大内景弘就很有些干系了。作为毛利家的死敌,我这样恢复大内家,显然会严重的刺激到毛利家的神经。

不仅如此,我还推荐小早川元総担任家中的世职中务少辅世职,并赐予下字给他,按照毛利家嫡长子的命名格式,令他改名为小早川景元。这一举动对于毛利家来说,比恢复大内家家名还要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