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敲门声响起，身着白色西服的男人抬头。

“进来。”

“首辅大人，私人飞行器已经备好。现在随时可以启程南寒雪山。”

顾棠戈微微后靠在皮质椅背上，到肩膀的散发被他绑起，扎成了一个小揪揪。他犹豫的闭上眼睛，皱眉道：“让飞行员回家，我不去了。”

次辅一愣：“这……好吧。”

不一会儿，又有敲门声响起。

顾子骁进屋，抬眼就看见顾棠戈在看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神色犹豫不决。

一瞧见他，顾棠戈微微勾起唇角，新奇说：“你竟然会来主动找我？”

顾子骁硬着头皮：“哥，其实我听见了那天你和魏病衣在仓库废墟里的对话。今天来找你，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情。”

顾棠戈笑容僵住：“你听见了？”

顾子骁腿有点发软，“嗯，全部听见。”

空气寂静，两人对视了好几秒钟。顾棠戈疲惫开口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的妈妈还在当年边关的小村子里，如果你想去找她，待会我把位置发给你。百善孝为先，想去就去，不用专门来征询我的同意。”

顾子骁先是一喜，紧接着困惑说：“您当年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她一起带出来？”

顾棠戈说：“你是怪我还留她在那里受苦？”

顾子骁低头：“不敢，我只是好奇。”

顾棠戈更疲惫了，他关掉手机屏幕，叹气道：“我就算再怎么不仁，也不至于对母亲的好友见死不救。当年我是想带她走的，她自己不愿意走，还以死相逼，最后只嘱咐我好好照顾你。”

顾子骁抿唇：“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顾棠戈：“嗯？”

顾子骁说：“魏病衣当时答应你要进去救你的母亲，甚至听你的说法，他还要保她两年。最后进了村子，却什么也没做。这简直太奇怪了，相处这么久，魏病衣平时是有些爱戏弄人，但能看出他大事上非常有主见，不是会出尔反尔的人。”

顾棠戈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出去。”

“哥——”

“我让你出去！”

“……”

顾子骁无奈走到门口，又回头。

没等他开口，顾棠戈皱眉说：“我不在乎他像不像那样的人，我只在乎他做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