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婳回头，眨了眨眼睛：“你猜？”

秦奕飞见墨婳又有想要溜的打算，直接张开双臂撑住了电梯门，墨婳就在他的双臂之下。

“那东西是活的！不仅仅只是一束光！”秦奕飞说，“跟你有莫大的关系，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

墨婳沉默不语，这次能够封印这束神光，虽然傅院士出力最多，但如果没有秦奕飞的克幂立安，没有他的鼎力相助，没有他的现金，傅院士恐怕最多只会给自己一个小时，聊聊科学修真的小说而已。

“奕飞，我……抱歉……”墨婳说，“我没有准备好，我没法说。或许有一天，我准备好了，我会告诉你的。在这之前，你可以允许我保存这个秘密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她的脸上划过一抹忧伤之色，她的呼吸揉碎在小小的电梯间内。

秦奕飞默默的看着墨婳。

“你不说，没关系，我来说！”秦奕飞说。

“我猜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借尸还魂？夺舍重生？仇家追杀？难道你是《灵运图录》里面的某个人？”

“奕飞……抱歉我不会告诉你的！”墨婳微微掂起脚，犹豫了片刻，在秦奕飞的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也很感激，但……只能够这么多了，我也只能够……给你这么多了。抱歉，我要走了。”

秦奕飞的手松开，墨婳按动关闭按钮，电梯门缓缓的合上。

电梯旁的楼层提示，显示着墨婳一直在往下走。

最后，那跳动的数字停在了“1”上，停了三十秒。

秦奕飞走到窗户边，朝下看去，从他这个角度，他能够看见墨婳的身影变得非常小，楼下的一切，街道，车辆，都变得非常小。

她的脊背挺得很直，她的周身似乎永远缠绕着烟霞，但她似乎，始终停留在那片烟霞之中。

是美的，是仙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也是——孤独的。

秦奕飞伸出指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