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答应他……”

“云竹!”

越淮厉声打断她,脸上的神色瞬间沉下,

“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

云竹沉默了半响,最后只是轻轻地开口道,

“你不懂……”

她强调道,

“你不懂……”

云竹突然摸过刀锋,然后夺过越淮后背的玄离绳,然后把剩下的丢了下去。

“你做什么?!”

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得太快,或者说越淮根本没有想过她会这么做。

于是毫无防备之下,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云竹你疯了吗,”

越淮像是当头被人打了一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并不是因为怕玄离绳出了差错而让自己受到责罚,而是

“你到底知不知道修士的血,对魔族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样一来,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魔族这里有个大补汤!

云竹把剩下的一端系在刀柄上,然后将长剑插入地面。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指缝中溢了出来,浸透了绳索,在无尽的黑暗中,化作一线艳烈的细红,像是流星般骤然坠下。

漆黑的发丝悉数从消瘦的肩头滑下,遮掩了少女的侧脸,让人辨不清任何情绪。

“你回去吧……越淮。”

她执拗地像个小孩子

“——我要等他。”

玄离绳能够无限伸长,刀枪不断,水火不侵,再加上面沾染了她的血味,这样的话,江煜一定能寻着追来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