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崚野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睡觉的人。
他总有一种错觉,程妴似乎,很黏他。
看着像是程妴过来陪他,实则是程妴需要他陪着。
他什么都不用做,程妴只是单纯喜欢待在他身边。
这人除了第一次过来借着识海的事调戏过他一次,之后便再没抓着这事不放。
也并非一开始就往他怀里钻,搂他颈,靠他肩,枕他腿,那都是一次又一次有意无意靠近才敢这么做。
但凡崚野有一点真心排斥的意思,他便不再继续,当然不包括崚野的那些口是心非。
木樨过来那日,是程愿第一次往崚野怀里钻,像小孩一样,从咯吱窝那钻上来,期间挡着他看论策的视线,崚野抬眼瞧他,他只说了句,‘等我坐下了就不会挡到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崚野最终没说什么,程愿当他默许,这才在他怀里坐下,说不挡到那便真的没挡到,枕着他肩膀,绕过他背后看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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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的程愿翻了个身,脑袋在崚野的腿上转了半圈,可能姿势没找对,皱了皱眉,看起来睡地并不舒服。
崚野虽不太精人事,但是也知如此全心的信任和依赖,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他两身上。
倒不是什么正邪不两立,而是他们相熟的时间,相历经过的事情,都支撑不起这份依赖。
虽不太想承认,但是崚野知道,比起程妴的这份细水流长,自己那份突然爆发的渴欲才是两人之间更正常的状态。
所以,
到底把他当成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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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愿最终还是醒了,皱着眉头似乎有些许不解,以往睡歪了总有人把他脑袋扶正,今天那人手怎么不动了。
程愿睁眼,对上的是崚野的的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