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妴尝了一口,是甜的,还挺好吃。
“你不是去弄位符了?”
续无渡亮出两张黄色的牌符。
扶桑祭典人多,不限制人数城楼压根站不下,于是郡守便想了这个法子,想看烟花需买位符,位置越好,价格越高。
“城楼最中央,视野最开阔的地方。”
“现在倒是不担心钱攒不下来了。”
“赌君上这次回桑谷会捎上我。”
程妴心说做梦。
程妴又吃了一口黑糕。
续无渡瞧见了,他笑笑,
“不苦的黑糕还要不要再买点?那边还有一家,我们可以带回去吃。”
程妴并不会跟食物过不去,于是他点了点头。
只是这家老板不如上一家那般通情达理,只认死理——不苦的黑糕还叫什么黑糕?不吃苦的不会买别的糕点去?
续无渡苦苦哀求,声泪俱下,程妴便看他在一旁表演。
直到续无渡说,“行行好吧老板,实在是因为我家夫人不喜苦,又非得吃黑糕,我才来您这求一求的,他刚大病一场,许久未尝好吃的,我也是心疼他我……”
程妴已经习惯这货光明正大地占他便宜,也无甚过激举动,假装没听到,偏开了视线。
续无渡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好说歹说弄了好一大袋黑糕。
他把黑糕塞在程妴怀里,“走,看烟花。”
程妴与续无渡并肩行在街头,续无渡一路上都在叭叭叭地说个不停,一会给他介绍花灯形状的来源,一会给他说河灯上一般都写些什么,活像个行走的百科全书。
程妴虽不经人事,却也知这是走过的地方多了,摸爬滚打地多了,才会有这般通达玲珑的性格。
可这续无渡年纪看着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