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人的撕心裂肺,休眠仓里的人,额头上已经沁满了汗珠。
凌野再去看大屏,才看明白那些数据条是什么意思,大抵表示的是能反映痛苦的某种激素的水平、生命值、能反映某一种性向的生理特征值等。
“改良版的厌恶疗法,对‘精神’而不是‘身体’进行‘电击’,于现实身体无害,达到和传统厌恶疗法一样的效果,你觉得怎样?”
凌野从影像上离开,“一样,不人道的迫害手段,早就被淘汰了的反社会治疗法。”
程愿笑笑,“他们可不这么认为,我是说你爹他们,我可给他们发明了好东西,用这方法矫正过来的同性恋不计其数。”
凌野不置可否,却也没再说话反驳。
“我需要做什么?”凌野问。
“那边。”程愿指了指休息室,“躺着,休息还是玩随你。”
“你每天就这么工作?”
程愿终于扭过头,“嗯?怎样?”
话音刚落,实验室响起人工智能的声音,“先生,03号04号患者第一个世界结束,特征值达标,治疗结束。”
“它叫‘月老’,它可以干一切活。”程愿说。
“意思是你根本就不需要助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需要了?”程愿反问他。
凌野回想父亲的嘱托,结合程愿的表现,才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
他以及之前的那些人,其实都不是助理,而是高层硬塞进来的监视人,顺便希望他们能够将程愿的这套技术原模原样地剽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