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七品不是自己炼的,是时师兄给的。”
“啊,时师兄还给吗?我也去要一颗。”
“走走走,一块儿去。”
“......”
时若听着耳边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只是刺眼的亮光又将他给压了回去,直到片刻后才缓了过来。
他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怔住了,这是他常去的药房门口,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地方可不知怎得却又有些不对。
“哪个峰的弟子,怎么拦在门口。”
也在同时他又听到声音传来,下意识回眸看去见是个不认识的弟子,接着又看了看四周不知这人是在同谁说话。
那人也瞧见了他四下张望的动作,微皱着眉道:“说的就是你,让开让开。”推着他入了药房。
时若被这么推开还有些缓不过神来,直到怀中传来了浅浅地低喃声才清醒了过来。
他低下了头,见方才还毫无声息的庄容此时却微启着唇呢喃着,浅浅地话音染着暖香缓缓而来。
“阿若......”
时若听着这一声轻唤心尖一疼,眼底也染上了一抹水润,搂着人倚在了他的额间,轻应着道:“师兄我在这儿,师兄我在。”
他真的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庄容唤自己了,真的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了,原来还是可以的。
“阿若......”庄容听着耳边的话缓缓睁开了眼,可眼前却是一片白晕什么都瞧不见,慌乱的伸手去摸。
在摸到时若的面容时他才稍稍缓了些,轻笑着倚在了他的颈窝处,“阿若是你吗?”
“是我。”时若轻轻吻着他落在自己唇边的指尖,又道:“是我是我,我在这儿。”边说还边将他的指尖含到了口中,就好似是在让他确认自己就在面前。
他在说完后便打算继续出声,可余光却瞧见了不断路过的弟子,知晓这儿不宜久留只得随意在药房寻了一处地方藏了起来。
这会儿他就抱着人坐在药房角落中,看着庄容苍白的面容心疼不已,“身子可有不适,有没有觉得哪儿疼,饿吗,冷吗,想不想喝水......”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而这些问题并未得来半句解答反而是传来了低低地笑声,庄容笑着摇了摇头,道:“阿若问这么多,是想我回答哪条?”
“师兄......”时若知晓自己的问题确实多了,可他真的好怕好怕这个人又会同之前一样消失,低眸倚在了他的肩头,哑着声道:“师兄我好想你,真的好想。”话音里边染上了一抹颤意。
庄容听了出来,知晓自己的事吓着他了,轻笑着道:“我也想你。”
“恩。”时若轻应着并没有回话,只想就这么抱着自家师兄,最好能抱着天荒地老。
只是他这念头才出就注意到一抹疼意传来,断了掌的手被庄容握在了手心,疼得他皱起了眉。
而他的异样庄容也听着了,尤其是自己摸到的地方更是让他心头一惊,慌忙抚上了他的面容,惊慌的道:“阿若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恩?”时若听着他的询问愣了一会儿,但随即想通了一件事,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觉得护不了师兄所以我就给砍掉了。”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庄容哪里信他的,那伤他一摸就能摸出来,与其说是被砍掉的还不如说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掉的,伤口参差不齐。
这一念头让他有些害怕,清泪顺着眼角缓缓落下染湿了他的面庞,“阿若是不是很疼,手都没了一定很疼吧。”
“不疼。”时若笑着靠在了他的发顶,又道:“就是个小伤而已,师兄怎么还上心了,一点儿也不疼。”
在瞧见玉文博那般作为时他真的快疯了,手掌被咬下来的时候他甚至感受不到一丝疼,因为心中的绝望掩盖了那一抹疼。
不过现在细想下来自己那时真是被晃了神,自己将庄容托付给了碧浅仙子,并且仙子才说这傻子封闭了神识哪里可能跑来地牢,更别提唤自己的名字了。
自己那时真是被打神鞭的疼给晃了神,明明那个人同庄容根本就不像,可因着那人的音色以及眉眼间的一丝忧色却让他以为那人是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