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研没什么底气接这个话,她自己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估计她所了解的知识,跟戴立夏是半斤八两:“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啦,嘿嘿嘿。”
后面的笑声越笑越低,戴立夏也不知道信没信,忽地话锋一转说:“早年我堂弟独自出去创业,说是想研究中国人的性、生活现状,调查得知中国男人的平均性持久力不到五分钟,而早泄的人数,不完全统计,至少上亿成年男性,他不愿意进峰尚,跟几个朋友成立了一家药品公司,就光卖男性保肾的药品,一年都可以维系高额的纯利润,这是一个非常高利润的市场,想必都是来自于男人们的自尊心。”
黄思研想着她对这种事这么了解,以后结婚会不会失望,不免嘴贱了一句:“那你会不会失望?”
“失望?”戴立夏转头看向她,柔柔地笑了笑:“当然不会,我跟我堂弟关系很好,他能做出来成就,我肯定为他开心。”
黄思研:“...”
是了,戴立夏只是一位商人,她说这些话,完全是站立在经商的立场上,并且她还是一位性、生活一片空白的商人,黄思研不应该把她想歪了,赶紧就换了话题说:“那你也可以入股啊。”
“那是他的事业,我还是不参与较好。”
话题终于正常地转了回来,戴立夏不是李清鸥,她不会借着各种机会来调戏黄思研,每回李清鸥说起这种荤话的时候,黄思研大部分时间都是听不懂的,偶尔听懂了,可能反应呆滞,还会引起李清鸥不满,想想戴立夏比李清鸥还大几岁,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真真是让黄思研生出了找到知音的感觉。
先不说她以后有了性、生活会不会,但她现在不会,就让黄思研跟她聊天挺放松的,不用担心一不留神就着了道。
前面发生了车祸,说是一辆电动车不小心刮上了一辆马自达,交警还没来,本来是小事,那肇事者可能觉得不是自己的责任,毫发无损地往路中央一坐,把两条路都给霸占了,黄思研看她那么耍无赖,也挺无语的,她本来想走另外一条道,结果那条路很快也被堵得水泄不通,黄思研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照这样堵下去,也不知道九点前能不能赶到健身房。
她拉下手刹,转头对戴立夏说了声抱歉,戴立夏摇摇头:“不是你的问题。”
那肇事者是名中年妇女,黄思研与那辆出事的马自达只隔了两部车身,戴立夏把车窗打开,能清晰地听到那妇女在骂人,边骂边哭:“我命苦啊,倒霉催啊,辛辛苦苦一个月挣两千元,还碰到一个碰瓷的啊!”
戴立夏转过来问黄思研:“碰瓷是什么意思?”
黄思研刚解开安全带,把后排的打包盒提了过来,听她一问,愣了好几秒才解释说:“碰瓷是指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故意做出某种不道德的行为,以此来敲诈勒索得到好处。”
戴立夏点点头,明白了,又把脸转了回去,继续听那女人骂街。
黄思研:“...”小戴总你的兴趣真的很特别呢。
“我一个扫地的女人,我容易吗我?就刮了一点你的车子,你就不让我走,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在等我做饭啊!你们没道德啊!没良心啊!”
接下去的话,就是各种脏话的重复,戴立夏可能听不出来有什么新鲜的词了,缓缓关上车窗,车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黄思研吃东西的声音。
黄思研鸡腿啃到一半,感觉到身边有目光投来,讪讪地住了嘴,把鸡腿放回了盒子里:“小戴总,要不一起吃点?”
这邀约没有半点意思,戴立夏是肯定不会吃的,黄思研原本也是看前面的路堵成这样,一时半会通不了车,才把鸡腿拿出来吃,现在戴立夏突然把注意力转到了她的吃相上,她总归是要点面子的,不好意思再吃了。
“我没吃过这种的,好吃吗?”戴立夏淡淡扫了扫她盒子里放着的剩余半只鸡腿:“我的一日三餐都有营养师做好了计划,配合就行了。”
“挺好吃的。”她的语气很平常,并没有炫耀什么,黄思研也知道她没那个意思,用纸巾擦了擦手说:“味道不错。”
戴立夏没再讲话,直视着前方,目光闪了闪,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看样子,今晚去不成健身房了。”
黄思研听她放弃了,一下就安下心来,马上说:“那咱们就不去了,凡事都有例外嘛?是不是?”
“也是。”
戴立夏很赞同地附和着她的话。
又等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交警来了,黄思研惦记着盒子里的半只鸡腿,看到戴立夏再次打开窗户开始听外头人的对话,连忙埋下头,狼吞虎咽地把剩余的鸡腿给啃完了。
吃完一抬头,戴立夏正双目亮晶晶地盯着她笑:“你胃口那么大,这么一点能吃饱吗?”
她还记得黄思研干掉两碗米饭的事情,黄思研尴尬地笑了两声,用戴立夏递到她面前的湿纸巾擦了擦嘴:“吃烤串一堆人吃才有意思,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偶尔跟同宿舍的人一起去摆地摊,要是挣的多了,就和她一起去烤串吃,有些时候吃的多,半天的工资就没了,说起来挺怀念的。”
前方交警已经在指挥交通了,路通了,还有六分钟就到晚上九点,黄思研本来想问戴立夏要不要考虑再去健身房,谁知道戴立夏果断地指挥着她的车子在前方掉头,二人沿着来时的路开回去,经过黄思研刚刚打包烤串的地方,戴立夏指了指路边:“在这里停。”
黄思研乖乖停下,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们撸串去。”戴立夏解开安全带,对她眨眨眼:“我看着你撸。”
这话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