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也同样骄傲和自尊。甚至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他就点了点头,连眼泪都没有流:“厉原,你别后悔就行。”
这一分手,就是整整多年光景。他上了医学院,而厉原一直在坚持。……
阮轻暮看着他,小声嘀咕:“哦,原来龚医生是来秀恩爱来着。”
龚思年笑了,冷漠的脸上有丝温柔:“我只是想跟你们说,先不用这么缠绵悱恻,觉得全天下除了爱情,什么都不值得。谁都有过这种觉得离开谁就不能活的时候,但是迟早也都会过去。有的人会重新开始一段新感情,有人辗转回头,还是找回了原点的那个人。”
他捡起地上的苹果皮,连着苹果核一起,精准投篮,扔进了垃圾篓:“成熟点,总之不要着急,只要是真的对的那个人,你总是能找到他的。既然有一辈子要走,那不急在这朝朝暮暮,更不急在这一时一分。”
阮轻暮看了看秦渊,秦渊也正看向他,两个人目光一触即分,一了点头。
“龚医生,谢谢您。”秦渊郑重地说,“我们明白的。”
阮轻暮跟着补了一句:“但是我们才不吵架呢,我们也不分手。”
龚思年扬了扬眉,站起身:“那就好,我先走一步,先预祝你们高考顺利。”
阮轻暮起身,把他送到了病房外,回身来到病床边,叹了口气。
“龚医生不做政治思想老师,屈才了。”他忽然伸手捧住了秦渊的脸,仔细看了看,“被他这么一开导吧,我忽然觉得没有那么依依不舍了,看着你呢,也觉得少看几眼也好。”
他轻轻点了点秦渊已经消肿愈合的那几处脸伤,咧嘴一笑:“现在不完美,我要等等,等我男朋友全面帅回来,再使劲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