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刨了露出本色,粗粗打蜡的矮柜子、两对对箱,还有小圆桌小圆凳就是再普通,却也不容忽视。
要不是关有寿坚持让闺女在外面长书桌上学习,要不是关平安不敢大咧咧地在房间内摆上书架。
还要有更多。
天知道她到底又私藏了多少好东西。比这些好的家具难道就没被她从废品站那些地方刮收到嘛?
未必。
关有寿就见过他闺女还藏了套品相有个成新的黄梨木家具。原本傻孩子还想摆在他两口子的卧室。
乖乖,差点吓死他。
不说总有人是懂行,就是让他再残忍地用手刨去磨去那些雕刻的花纹,他还真怕成了罪人。
这些可不单单是古董,它们还汇集了精工能匠的大量心血。要不是邻市乱了,也许他此生都无缘得见。
关大娘是左立不安。
又悔又惧,更多是控制不了奢求的想象空间。没踏足这五间房之前,和此刻的感触是不同的。
原本就该她住的东里间……
不用说,现在墙上挂着的那件中山装一定是那个人的;那个在省城威胁她,逼她按手印的那个人的。
刚才见她进屋,那张脸就对着她似笑非笑,眼里未曾不是没有威胁之意。她的亲儿子咋就忍心糟蹋她这个娘?
此刻关大娘听到外面传来关有寿的声音,立马往炕里面挪了挪,一眼瞟到要下炕的大姐,怔了一下。
大长腿的关有寿进屋的速度不慢,随着他那爽朗笑声还未停下,大高个已经撩开门帘进入。
“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