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一口才发现,味道当真不错,脸上露出不自禁的笑容,赞道,“真的很好吃。”
肖秋柏依旧没有动筷,好似随时都会起身离去般,梅云便为他盛了一碗汤,轻笑着说。
“原先你最喜欢喝这道汤的,尝尝我的手艺变没变,真是很久没有下厨了。”
肖秋柏盯着白瓷碗中的清汤,忽然起身离去,青色的衣袂翻起,带落一旁桃花枝桠上的花瓣飞扬。
梅云有些难过地低下头,唇角依旧努力上扬,保持一种不在意的笑容。
夏侯云歌看在眼里,也没往心里去,却在梅云的低头间,看到梅云额头碎发下遮盖的烙痕,很深很深,触目惊心。
那是夏侯七夕的杰作。
“我去出摊了。”肖秋柏依旧如往常一般,出门前都会和夏侯云歌打一声招呼。
每次夏侯云歌都会淡淡地应一声,这一次也不用她回应了。
“秋柏,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做……”梅云赶紧起身询问,可肖秋柏的背影已消失在院门之外,只余下梅云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徒自呢喃出口。
“给你吃。”
夏侯云歌一直到吃饱才放下筷子,梅云也没胃口,就赶紧收拾碗筷。
家里活像来了一个丫鬟婢子,收拾完厨房,又去打扫房间,将往日里夏侯云歌不喜欢做的家务全部做了,也不用每日等着肖秋柏晚上回来再打理。
等夏侯云歌在梅花树下坐着摇椅晒够太阳的时候,再睁开眼,不大的小院子已异常整洁,房里也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的干净。
梅云在院子里搭了架子,将被褥都拿出来晾晒,又将肖秋柏和夏侯云歌的衣服都泡在盆里搓洗,晾晒好了,见时间快到中午了,又去厨房摘菜做饭。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里已经没菜了。”夏侯云歌好心提醒梅云一声。
梅云这才发现,不但厨房里没了菜,连米也只够半顿饭。梅云犯难地看向夏侯云歌,勉强笑了笑,吱唔道。
“我……我是逃难的。”
夏侯云歌明白,梅云的意思,是她出不去,想她出去买米菜。
夏侯云歌摊摊手,“我身上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本来厨房的备菜节约一些,可以吃两天,米饭煮成粥也能节省多吃两天,不过你做了米饭,又做了三菜一汤。”
夏侯云歌耸耸肩,颇感自己这一刻很无良,她明明吃的很饱足的。
梅云愣住了,她显然没想到,肖秋柏和夏侯云歌的日子如此拮据,已是捉襟见肘的程度。
“秋柏他……”梅云欲言又止。
“他生意不太好,我们只能这般。”夏侯云歌便又靠在摇椅上,轻轻摇晃,舒服地闭着眼睛晒太阳。
梅云轻咬了下嘴唇,只好放下袖子,也坐在院子中,不再言语,也不谈及下厨做饭了,却将肖秋柏换下来破旧的衣服,拿了针线在院子的阳光下小心细致地缝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