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黑衣男子看着年纪也不大,嘴上绒毛才生,应该也比自己大不了两岁,而他身上灵气不显,四周灵气倒灌无序,分明是才入道不久的样子,甚至连呼吸吐纳之道都还没有掌握纯熟。
虽然瞧不出他底子到底如何,但是如此年龄才只是刚刚入道的境界,不说和自己相比,就连那魁梧男子肩上两个青衣小女孩都不如,而众人却偏偏是以他为首的模样,一时心中想之不通。
唐文山再看身旁的杨春,可是他哪里还有半分魂魄在身的样子,一双眼睛早已经被人勾了去,不过那个黑衣女子倒也真是和杨春的梦中情人长得半分不差,也难怪他!
陈言礼见赵牧灵四人在后面停住了脚步没有跟上,而前面一路上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落脚的地方,索性就带着青羊山一群少年少女一起返回。
走到篷帐门口近处,鲍参军便和迎客的唐文山问道:
“请问这位兄台,
“适才听闻你说‘清了账’?
“不是都说结帐吗?”
唐文山见杨春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于是只能自己一人尽力周到众人,答道:
“诸位叫我唐文山就好。
“看兄台的样子,
“想必也是才来不久吧?”
鲍参军与人言之时常带笑颜,见唐文山虽然只是在面馆打杂,但是境界夯实不输自己几个师兄妹,笑颜之中就更多了几分郑重,点头道:
“在下鲍参军,
“确实是刚刚才到得城中来!
“不知这其中可有什么讲究不成?”
唐文山站在门口,一手笑指长街左右,神色谦谦道:
“如今两岸之上人实在太多,
“如果不是和那些仙门大派有足够的交情,
“想要找一块落脚之地可不太容易,
“所以很多人一找到歇脚之处便就地呆了大半个月。
“小店之中有幸被一些客人光临,
“他们一直歇于小店之中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而几个时辰之后就是九月初九,
“所以刚才有两桌客人将这么久以来的帐都结清了,
“他们似乎都是去了长明河畔。
“听说今晚…喔…抱歉…我忘了现在已经没有晚上了…
“听说过两个时辰,河畔有一场万人问道的盛会,
“现在很多人都去了河边!”
这段时间广迎宾客,唐文山言语之时不焦不急,甚为沉稳,气度更甚往昔无数,店内那个几瓣门牙不翼而飞的老人听着唐文山在门口迎客,心中颇为欢喜!
而陈言礼身后一群少年少女听闻河畔将有盛会,一个个都乐不思蜀,也不再惦记要吃饭的事了,都恨不得插翅而飞、赶紧也去河边。
只有两个青衣小姑娘还记着正事,吃饭为大,在陈言礼耳边簌簌地小声念念,于是陈言礼说道:
“赵兄,
“人间味欢!
“先吃饱饭?”
赵牧灵终得机会言语,点头道:
“如今请客,
“皆可饱餐!”
陈言礼和鲍参军都是微微一愣,彼此目光相视,不约而同地笑起声来,两人将赵牧灵簇拥在中间一起走进了篷帐之中,张青紧随其后,一群少年少女也只能跟着大师兄的步伐。
哑女简行却留在后面陪着炎霜华,因为不知是何故,炎霜华突然眼中气雾朦朦,似是思及了什么前尘往事。
唐文山领着一群少年少女进店,一拳捶在杨春胸口终于让其还魂。
“杨大楼主,
“又做梦娶媳妇了?
“该醒醒了…
“招呼客人!”
杨春神经一精神,胸口之痛差一点让吃下去几天的饭都吐出来,再看眼前,除了两个女子,其他人都已经进店了。
而再看两个女子,杨春看着黑衣炎霜华差一点又失神,幸而炎霜华身旁的女子哑女简行那满脸伤痕又将杨春拉回到清醒之中。不过杨春早已经是跟着爷爷杨三月走惯了江湖的,从始至终除了失神之外其他的情绪始终都紧紧的锁在心中。
看到炎霜华满目伤心的样子,杨春心思急动,可是才发现除了平时招待客人之外,自己从来都没和女孩子多说过几句话,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着急慌忙之中就将平日的贯口脱口而出,说道:
“姑娘两位,
“大山大吉,
“满脸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