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这帮堕天使和不死型数码兽紧张起来的时机有些过早了。
早到女巫兽刚出现,都还一句话都没说的时候就开始了视野共逐——反倒是不像是出于理性的判断,而是一种下意识的应激状态。
而那下一秒就恢复如常,一种能让小奥默怀疑自己是不是接收到了错误的傀儡讯息的‘集体复位’,则更是让那份应激状态显得无关判断与思想。
简直有那么一分惊悚的色彩。
在那摇滚乐队中嘶吼的恶魔兽、与客人笑谈的女恶魔兽、几个分立吧台的吸血魔兽们都在复位之中一脸自然贯彻未停的工作时,小奥默脑中率先浮现的是一些鬼魂将人操作如傀儡般模拟的把戏。
傀儡们遵照生前习惯做着该做的事,进行着该做的互动,唯独在某些刺激出现后会集体反应乃至断片,再启动后又毫无所觉——这类情景在教科书上亦有不少,更指明了应对方式。
对小奥默而言也算不上什么恐怖情节,只是觉得这或许会是一种麻烦。
“有没有想对我说的?”寻了个边缘沙发坐定后的他问向那拉拽着披风的女巫兽,顺便对那飘在半空的服务生复述勘龙在地址后划下的说法,“两杯腐灵特调,一位向导。”
“两杯腐灵特调,一位向导好的,”
一爪拽笔,一抓拽着拍纸本的小恶魔兽一面复述,一面以惊人的灵巧在拍纸本上划出一道简写,旋即飞走开来。
也在它离开,整个数码金属包间立刻恢复封闭的瞬间,小奥默透过傀儡听到了搭档数码兽那没好气的回应:
“我不认识那帮家伙,他们也都不认识我。”驾驭着整个飞行扫帚飞得更高一些来免被沙发、桌子妨碍的女巫兽,扭头望向那从自己围脖间飞向下方沙发趴着的黑猫。
“你想让我说什么?”
“这番话只会带来两种可能,一是你的数码核将显得更加独特;二是这个酒吧背后的人认识你。”
收起两指的奥默瞥了眼身旁趴着的黑猫,又仰头看向那给自己展示尖角黑靴与过窄裙底的女巫兽,问:“你有树敌么?”
“那肯定多啊。”那对看起来没什么自由可言的黑靴小幅的晃了晃。
“哪儿有数码兽混到究极体没敌人的?”
“活着的有多少?”
“一个。”
“巴尔兽.X?”
“明知故问。”
“看来你对敌人的判断标准还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