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白松筠掏空家底多少次了?
你怎么就那么容易信了他鬼话呢?!
黎湟颔首,将红衣罩在了他身上。
红衣是婚服,衣上纹路精致,动作间有水波纹流转,散着微微莹光,极为好看。
顾义垂眸看着这身衣裳,此衣衫为龙绡所制,流光溢彩,甚是华美。平日里他若能有一件这样的衣衫,定得好好珍藏,可现在——
只想毁了它。
黎湟正打量着他,他皮肤本就白皙,在红衣的映衬下,更是白腻。黎湟笑了笑,真不愧是他选的人。
顾义抿了抿嘴角,忽然道:“夫君,可能邀请我师父、师祖们前来观礼?”
黎湟轻哼,“不要以为本尊宠着你,你就能恃宠而骄。”
“……”顾义嘴角僵硬,忍不住抽抽,怕被黎湟发现,他垂下眼眸,低声道,“我自小入了首阳,首阳便是我的家,首阳众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不想成亲之时……只有自己一个人。”
“好……好吧,本尊答应你。”
黎湟无奈,媳妇恃宠而骄,他还不是只有宠着。不过,媳妇眉眼低垂的委屈模样,真想揉揉他。
黎湟向来无拘无束,如何想便如何做,下一瞬,手就揉着顾义脑袋。
软软的,很好摸。
顾义:“……”忍一时风平浪静,努力微笑。
当日,余亦辞收到了黎湟传来的请柬。请柬很是简单,红底黑字——来吃酒。
余亦辞看过,递给了卓无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