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不小。”楚从善如流的说：“你饿了吗？想吃什么？哥哥去告诉厨房晚上做你最喜欢吃的菜。”

“不吃，”司祁生气的背对着他，也不去看他：“我要一个人静静。”

小家伙就连生气都是这么不吵不闹。

楚心生怜惜，又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乱了分寸，让司祁难过了。他和司祁说了几句对不起，转身离开了房间。

离开后，他在门口默默站了一会儿，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随后视线看向不远的客厅，打定主意。

他下楼来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围棋比赛的老人，轻声说：“爷爷，我有事想要告诉您。”

老人抬起头，摘掉鼻梁上的眼镜，乐呵呵道：“什么事啊？”

楚：“我们去书房谈吧。”

老人点点头，关掉屏幕，起身带楚去了书房。

看着房门被楚关上，老人开口：“是学习方面遇到问题了？”

还是司祁身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这孩子做事一向稳重，难得能看他这么严肃的样子。

看来这件事还不小。

楚看向老人，语气认真，神色诚恳。

“爷爷，我喜欢小祁。”

老人一愣，茫然说：“我知道啊……”

“不是兄弟之间的喜欢。”楚一字一句的说：“是那种……喜欢。”

老人表情顿时变得空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楚默默等着，给老人一个缓冲的时间。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卡在喉咙里的那口气才从胸口里缓缓吐出，视线重新凝聚回楚身上。

楚就站在那儿，不退缩，不回避，微垂着头表示歉疚，但话语和动作从里到外都在表达着他的认真。

“爷爷，我是考虑过很长时间，才确定的，不是和您开玩笑。”

老人沉声道：“我没有觉得你是在开玩笑。”

楚：“我考虑过很久，反复确认过自己的心意。我觉得小祁很好，特别好，每次看到他，我都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他，希望他永远开心，希望他一生幸福。我很确定这绝对不仅仅只是兄弟之间的感情，没有哥哥会因为弟弟的一举一动牵肠挂肚睡不着觉。”

“我也曾想过一辈子只默默守护着他，什么也不做，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我会嫉妒，会生气，我想让他属于我……所以我来和您坦白，对不起。”楚低下头，等待老人的‘判决’。

老人听楚说完这么一长串话，表情越来越复杂，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沉默了很久，缓缓说：“你确定了？”

楚用力点头，同时也有些紧张，他很怕老人会把他赶去别的地方住，让他再也不能靠近司祁。

老人加重声音，再一次说：“不改了？”

楚苦笑：“没有人会比小祁更重要。”

这让他如何改？

老人明白楚的意思，深深叹了口气。

“你还小。”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