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这样觉得?”
“自然,”钟卿笑道,“我也是历经这么多年才看清谁是真君子,谁是真正能堪大任的人,咳咳——”
钟卿喘了口气,又说:“在景迁心中,王爷自是旁的任何人都无可企及的。”
这个旁人,自然也包括太子。
傅崇晟心头大悦,原来钟卿内心竟是如此崇拜倾慕于他。
也对,他在太子身边伴读这么多年,没道理看不出太子是个多么虚伪的伪君子。
虽然傅崇晟一直没有明说,但是对于钟家对他的投诚心中一直有些提防,虽说不愿意怀疑钟卿,但关乎那个位置的事,却是不能大意的。
但是在和钟卿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也逐渐知晓了钟卿内心的真实想法,这让他不可谓不惊喜。
钟卿又说:“王爷大可不必如此忧心,咱们大大方方去祝贺他,反倒能让天下人看到王爷的气度。”
看看,这才是他的贤内助,心有玲珑七窍,却事事为他着想。
宣王朗声笑道:“你说得有道理,本王绝不能在这点小事上让人看扁了。”
钟卿见他被自己哄得五迷三道的,也就渐渐失了说话的兴致,转头掀开帘子往外探了探。
温也就跟随着轿子走在一旁,见轿帘拉开,微微偏头,却看到钟卿正对着他笑。
温也瞥了一眼里面坐在钟卿身边的宣王,心跳得厉害。
钟卿这胆子也忒大了些,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当着宣王的面对他笑,也不怕教人看出什么。
温也稍稍别开视线,嘴角却是要挑不挑,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缓缓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
今日皇宫门口十分热闹,各家大人的轿撵纷纷停驻在一旁,官员们身着华贵袍服,互相见礼寒暄,随即一同进入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