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捻着那颗药丸,不明所以。
云越嘿嘿一笑,“公子,这是主子怕你在轿中被晃得难受,前儿个让我做的药,吃了便不会那么难受了。”
“瞧我这记性,今早好容易出来一趟太高兴了,竟然一时给忘了。”
温也淡淡一笑,问道:“那你主子可有吃过了?”
云越没心没肺道:“您放心,主子他这些年吃的药比吃过的饭还多,体质非同常人,这点山路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温也眸色一暗,特别是听到云越前半句,觉得心有点发疼,“竟是这样。”
温也吃了那药丸,果真感觉好多了,他看着前方蜿蜒的山路以及前方钟卿与宣王所在的轿撵,暗暗叹了一口气,心中责怪自己没出息。
明明只隔了几丈远,却没由来挂念得紧。
而此时钟卿无聊地拨弄着熏炉里的香,看着一旁被他放倒,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宣王,厌恶地别过脸去。
若不是要带他来还有点用,自己早就去后面的轿子里跟阿也耳鬓厮磨去了。
宣王近来好几次对他情动,钟卿除了装病,便只能用迷香对付他,甚至于有时候周旋得烦了,真想一扇子给他招呼到脑门上。
他进府之事,一开始父亲母亲都是极力反对,祖父也被气得不轻,太子也曾多番劝说过他。
可是宣王府突然传出要纳温也入府为妾的消息,时间太过仓促,就是钟卿也不免慌了阵脚,一时想不出别的法子,便只好假意接纳宣王,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钟卿入府,在旁人看来是他为太子深入虎穴,让宣王放松警惕,以便和太子里应外合。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钟卿多半是为了那个人。
他已经忍耐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温也一个人在王府中受人欺负?
他想靠近他,想把他护在自己身边,即使是赔上自己的清誉,也要想尽一切办法保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