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衡也不自讨没趣,自从自己截了三回他偷偷托人从外面带的酒后,慕桑之前能勉强算得上和善的笑就再也绷不住了,现在整天对着他就是一副寡妇脸。
栖衡端了热水进来,拧了帕子递给慕桑,慕桑不见他还好,这一见着了,就不免想起自己如何苦苦哀求,栖衡却一口酒都没给他留下的事。
云越不让他多喝酒,还会跟他说一大堆喝酒的坏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有理有据,慕桑不能不听。
可栖衡就很过分,截了他的酒不说,还跟他装哑巴。
要不是他从带酒的弟兄支支吾吾的言辞中自己给猜出来了,只怕现在还蒙在鼓里。
慕桑又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能归结于栖衡看他残了,逮着机会欺负他呢,一定是这样。
不然还是什么?总不可能是栖衡关心他吧?
慕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摆了一天的脸色不能被这人一声不吭就化解了,他很是骄傲地别过头去,就是不接帕子。
心里想着,栖衡要是给他道个歉,把酒还给他,亦或者跟他说清楚为什么截了他的酒,自己都能勉为其难原谅他。
可他要是继续这样耗着,那大家就一起耗着吧,看谁熬得过谁。
“唔唔,操!栖衡你他娘的!”
慕桑正在思索着如何对付这哑巴,谁知栖衡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硬是把帕子不丁往他脸上一盖,按住他的脑袋胡乱地在他脸上一通搓圆搓扁。
慕桑憋不住了。
栖衡给他洗了脸,又看到暖炉里没有炭了,转头丢开帕子就在暖炉里加炭火,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仿佛在自己家一般自在。
慕桑气煞了,觉得自己这样大呼小叫的特没面子,他抄起面前的枕头往栖衡的方向丢去,“你抢了我的酒,就没一句想说的?”
栖衡接过大大小小无数暗器,根本就不用看,只用听,伸手往后背一抓,便能轻松接住。
然而这次却不是什么暗器,他抓到了一团软软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