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夏文光气得拔处一旁侍从的剑,“好你个贱奴,竟敢污蔑本官清誉!”
阮七吓得大叫着往后退,太子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侍从上前将夏文光拉开。
傅君识冷笑一声,“夏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夏文光骤然回神,后背倏地发凉,连忙跪下认错,“太子殿下,下官自上任以来一直秉公执法,却不想被这般污蔑,一时有些激动”
“一时激动?”傅君识轻睨眉眼,“夏大人方才随意对人喊打喊杀的行为,可不像是一位秉公执法的大理寺少卿该做的事。”
夏文光额上冒出冷汗,“下官冤枉,太子殿下,切勿听信小人之言。”
“夏大人当真是奇了,方才宣王妃说的话你不信,现在人是你自己挑的,话是你问的,你又让孤不要听信他的话,”傅君识眸光少见的冷了下来,“莫不是夏大人觉得我大月皇室只能听你的话,为你马首是瞻?”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夏文光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他连忙跪到太子面前,不停磕头道:“太子殿下,求殿下恕罪,下官只是一时失言,下官绝无此意,还请殿下明鉴啊!”
傅君识淡淡瞥了他一眼,看向阮七,“你别怕,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没人敢动你。”
阮七感激地看了傅君识一眼,“谢太子殿下!”
他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娇声哽咽道:“奴家只是个平民百姓,对于夏侧妃的威胁实在害怕,故而,故而一直不敢同旁人提起,就是在王妃面前也未曾透露半分。”
傅君识看向钟卿,后者点点头:“确是如此,阮七从未同我说起过此事。”
太子又问了些关于失火的细节,阮七的回答都与钟卿所说差不多,又随意问了其他几个下人,得出的答案皆是夏绮瑶携情郎火海殉情的可能性比较大。
傅君识看向夏文光,“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事实确凿,夏大人可还有什么疑虑?”
夏文光心中犹疑不定,就算夏绮瑶的死真的跟钟卿有关,可如今府中人人口径一致,他安插的人都被钟卿弄死了,怕是也问不出什么。
夏文光倒是不觉得钟卿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有那个能力将整个宣王府把控在手中。
且阮七是他从象姑馆带回来的,家世背景他之前都查过,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