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宥一听这声音,连忙抓住他的袖子,左瞧右瞧,激动道:“温兄!”
温也笑道:“你为何不怕我,就不怕我是来索命的厉鬼?”
郭宥将人迎到座上,“温兄说笑了,且不说你我之间并无索命恩怨,温兄性情如此谦和,怕是做鬼也舍不得伤人。”
“前阵子得知温兄的事,我心中万分自责,未能替令宜照顾好你我竟未想过还能有再见到你的一天,”郭宥神色难掩激动,“还好、还好,如今见你好好站在我面前,也算是近来天大的好消息了。”
温也问:“你就不问我假死一事的隐情?”
郭宥道:“温兄在外人眼中已经是不存在了,如今却甘愿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来找我,想来是信得过我,至于温兄假死一事,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温兄不必向我解释,我只要见你安好便心安了。”
温也颇为感慨,“来之前,我还在犹豫,要如何同你说起,如今听你一席话,我便放心了。”
“不瞒你说,我今日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同你讲,只是事关重大,关乎我等性命,还望少舒一定守口如瓶,还有,待会儿无论听到何事都要保持镇定。”
郭宥郑重地点点头,“少舒一定谨记兄长所言。”
于是温也便将温令宜尚在人世的消息告知他,并将期望他离京一事一同说了,只是温也在其中隐去了钟卿的痕迹,只说是遇到贵人相助。
得知温令宜尚未离世,郭宥心情平复了许久,才抑制住没有喜极而泣。
他稳了稳心神,同温也道:“不瞒温兄,我也早有意离京,且你来之前我也同母亲说过,母亲已经答应了,原本我们打算离京归乡,而如今得知令宜她——”
提起温令宜,郭宥心情便不能平静,他想提出去寻温令宜,但又怕温也觉得他唐突,且时隔半载,也不知佳人在远方是否已寻得良配。
想到这里,郭宥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温也说得累了,自己倒了桌前的茶水来喝,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见下文,转头去看郭宥,却见他眉宇间隐有愁容,亦有失落。
不知他这愁从何来,悲从何起。
“怎么了?你是怕太子不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