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大月地大物博,朝国物资贫乏,大月若是同朝国开通商道,对自己没有好处不说,等日后将朝国养得兵强马肥了,那边疆不是岌岌可危?
朝中分立两派,争论不休,而今靖文帝在位,也是主张闭塞商路,太子是万万不能绕过靖文帝擅作主张。
因此即使蒲格憋了一肚子火,也没有办法再耗下去。
党派之争势如水火,他深知不能再等了,便早早向太子提出辞行。
双方交换了议和文书和信物,收拾整顿一番后使臣团便在大月官员的护送中离开了。
半月后,大月国边境。
天黑前,使臣团赶到了下一处驿站,下人将马儿牵去马棚喂草料,刻丹去后面的井里打了一瓢清凉的水,自己喝了一口,没觉察出有什么问题,又拿去给蒲格。
“大王子,喝点水吧。”
蒲格点点头,接过水饮了一大口,擦擦脸上的汗。
清猱猿啼,灼昼渐长。
残阳没入天边,天色擦黑,却仍是闷热。
“吩咐下去,我们明日天不亮便动身。”
护送的官员在上一个城池已经返回了,这一路他们都在着急赶路,也没休息好,按理说他们已经到了大月边境,不应该再如此仓促,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且蒲格近来内心总是有些不安。
可这些他都未曾跟刻丹说,换做平日里,刻丹定是要问一句为什么,再嚷嚷抱怨几句,但自那件事以后,他的脾性便收敛了许多,晒得黝黑的皮肤下,一双黑亮的眸子如鹰隼般锐利,刚毅沉稳。
他只是低头道了一声,“是。”
随后便准备离开。
“刻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