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回答,原曦神情稍稍黯淡,不过她没让时舒察觉。她赶紧跑了回去,又和方安虞闻京三个脑袋凑一起嘀嘀咕咕。
时舒:“......”
“这个礼物是送给我的吗?”时舒不傻,有点感觉到。
但平白无故为什么送他礼物?
梁径笑:“到时候看看是不是。”
时舒觉得他说了等于没说,又不好意思直接上去问虽然他们的关系到这份上,就应该直接上去问,但后面那三个,摆明了不想和他说太多。
算了,晚上问问方安虞吧。
只是好巧不巧,一连几个晚上,他都没找到方安虞人。
甚至,他一度怀疑方安虞在躲他。
可是为什么呢。到底为什么呢!
方安虞确实在躲他。
因为他觉得自己防线太弱。用闻京和原曦的话说,属于不堪一击型。
临走,启程去往挪威的时候,他们还在斯德哥尔摩逛了几个博物馆。
主要因为方安虞、闻京和原曦三人的状态,越来越像快要沸的锅就等梁径打开盖子了。
毕竟,梁时二人是他们一路看着走过来的。个中所有,用闻京的话说,简直不把人当人。但无论如何,他们真的很兴奋、很激动、很感慨。
梁径生怕他们仨控制不住吓到时舒,临时起意安排了这场人文之旅,希望他们在历史博物馆里沉淀下心情。
时舒收拾行李的时候听到这个安排,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不过在颇具盛名的沉船博物馆,他和梁径不约而同想到了去年三月在英国逛的主题相似的展览。
现在的心境,和那时候相比,完全就是天翻地覆。
如今想来,这一年真的发生了太多事。
闹过的别扭就不用说了,吵过的架也不计其数。
时舒说自己哭得最多。
梁径表示认同,且不与争辩。他这一年算是见识了这家伙有多磨人。
可下秒,时舒说,你也哭了,虽然次数不多。
“有一次还是在马路边。”时舒狡黠道。
梁径好笑。他知道是哪次。
“你在马路边,一边哭一边说爱我。”说完,时舒脸上笑意越来越多。
听开头,梁径还以为他要唱起来。
时舒本意是想让梁径稍稍窘迫下。没有想任何别的。而且强调的也是“马路边”和“哭”。
但梁径听完他说的,一点都不窘迫。
他站在时舒面前,环视周遭来往人群。
不远处,三只依旧挤着脑袋说小话。
两人背后,那艘高高耸立的十七世纪沉船,仿佛最威严的历史见证者。